第十七章：九州震蕩
二、物是人非
第二天放學後，武興華去找方二，想從方二那裏打聽吳能女朋友的事。一見到方二，她就把一連串的問題甩給方二：
“吳能有女朋友的事，你為啥不告訴我？你經常和吳能在一起，不可能不曉得，是不是吳能不讓你告訴我的。你還是我兄弟嗎？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姐嗎？”
武興華一連串的問題和火氣，把方二搞得有點蒙，反應過來後，才慢慢回答：
“姐，我也剛曉得不久，寒假在他家碰到過一次，吳能跟我介紹，叫秦虹。我以為你應該曉得，你和吳能關係這樣好。我想他至少應該告訴你一聲。”
去年暑假結束後，武興華跟方二學遊泳，讓方二管她叫姐。從那後，在私下方二就管武興華叫姐。方二一看武興華一付興師問罪的架勢，忙小心回答。他心下也覺得吳能不告武興華一聲，有點不夠意思。
“是啥時候的事，有多久了？去年11月，你們遊泳比賽時還沒有這事，這才多久一點，老吳就冒出一個女朋友來了？”武興華聽著方二的話，覺得方二說得在理。你吳能有了女朋友了，居然不告訴我，還一直瞞著我，要不是我主動跟他提起這個事，還不曉得要瞞我到哪天！不過她現在顧不上生氣，她要弄清楚這都是發生在啥時候的事。
“沒多久吧，應該就是寒假時的事吧。”
“寒假？！”
一個寒假，武興華就沒有見到過吳能，事情就出在寒假這二十來天中。武興華氣壞了，自己認識吳能有一年多，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不算短，卻有人在二十來天裏，就把她認為本該屬於她的吳能搶走了。這不行！吳能必須跟自己好，吳能必須回到自己身邊來。問題是現在有啥辦法？能使用啥辦法？武興華糾結在這兩個問題上。方二看她怔怔地發呆想心事，就小心翼翼地勸她：
“姐，這事你不能怪老吳。雖說是寒假的事，但這人是老吳同班同學，聽老吳說從初中他們就是同學，關係一直就很好。隻是沒有說破這事罷了，現在不過是明確下來。再說你喜歡老吳，但你沒有把心思跟老吳說明白，老吳就把你當紅顏知己待，別人在你之前先表白。如今人家是先來你是後到，凡事都有一個先來後到，對吧。要照我說，這事哪個都怪不著，就是一個機緣問題。你說是不是？”
“哪個是他的紅顏知己！哪個是先來哪個是後到！不行，我得找他談談。”
“這事咋談？人家老吳都告訴你有女朋友了，你還咋談！莫非讓別人走開，換你來？我看你還是算了吧，幹啥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姐，沒有吳能，不是還有我方安平嘛。”
“你才要吊死，跟我滾遠點。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自己能處理好。”
武興華說完也不理方二，又風風火火地走了。她要去找吳能問個明白。留下方二一個人在那裏發呆，心想我這算啥，成了你的出氣筒了。
武興華騎車早早來到廣場。
一年前的4月，就在這裏的跑道上，她和吳能認識了。隨後的一幕幕場景她都記得一清二楚：吳能送她去醫院，她坐在自行車後麵抱著吳能的腰；在醫院吳能背著她上樓下樓，她摟著吳能脖子，腿上雖然痛得厲害，心裏卻很舒坦；就在這個廣場，大熱天裏吳能陪她學騎車；她有意穿著裙子，在吳能麵前她沒有一點扭捏，她願意展現自己；吳能為了不壓在自己身上，倒地時寧願手擦傷。自己的任性，吳能的包容，點點滴滴，像潤物無聲的甘泉浸入心底，就跟昨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