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人之間的事情,還是他們自己去解決比較好。
“喂,開始了哦……遊戲。”昆在一邊可憐兮兮地說了一聲,指指電腦屏幕。
從剛才開始曲就一直無視他和遊戲,拿著手機思來想去的。果然還是蘇誠的事情比較重要嗎?昆心裏還是能夠湧起一股酸澀,因為上次,池曲也根本沒有明確表達對蘇誠和對他的不同。
昆低下頭,突然感到一陣失落。
池曲把手機撇到一邊去,看了他一眼,突然勾起了嘴角。
“嗯,算是你提醒我的獎勵,允許你親一下。”
說完,不顧昆大睜的呆呆的雙眼,攬住他毛茸茸的腦袋,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他的嘴唇。
昆在最初的呆愣過去後,反應過來的動作一下子變得凶狠起來,捧住池曲的臉用力地回吻回去,直接把人親得喘不過氣來。
池曲感受著這仿佛把自己整個湮滅的熱情,伸出雙臂勾住對方的脖子,全心投入。
……他才不會承認因為看到這個二貨表情受傷,才一時心軟呢。
一吻良久。昆像一匹狼一樣喘著粗氣,下丨身小幅度地摩擦著池曲。
池曲把昆眼裏赤丨裸裸的欲丨求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有點顫抖,輕輕推了他一下:“不行。”
昆舔舔嘴角:“好。你說不行我就忍著。”
說完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後放開他,自己到浴室去衝涼水澡。
池曲一個人留在書房裏,周圍響著遊戲的啟動音樂,他沒有去玩遊戲,而是輕輕摩挲著自己的嘴唇。
……
蘇誠坐在喧鬧的候車廳,周圍到處都是拎著大包小包的旅人。小小的火車站是中轉站,多少人從這裏離開,或是回到這裏,離別和重聚每天都在上演,樂此不疲。
如今,他的離別也要在這裏上演。
雲葉帆幫他把東西都放好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可能是出去抽根煙?或是去了廁所?蘇誠漫無目的地隨意猜測著,突然想起曾經看過的一篇小短文,大意是車站或是機場,離別的時候大家往往不知道說些什麼,導致場麵尷尬。
對啊,過會兒,要說些什麼呢?“雲葉帆,我走了。”還是“雲葉帆,保重”?……怎麼聽起來都這麼沉重。誒……蘇誠歎了口氣,不如在檢票的時候就把他留在外麵,免得到時候真的會有尷尬的場麵。
正在雲遊天外,雲葉帆就回來了,手上拎著一大包東西,看起來像是一些零食之類。蘇誠接過來,放到地上,又把一個占座的書包拿來自己懷裏抱著,示意他坐下。
“火車站的東西真貴呀。”雲葉帆坐下自然地說。
“那是當然,你這個沒常識的孩子。”蘇誠板著臉教訓他,臉上露出壞笑。
“叫我孩子?我叫你孩子還差不多。”雲葉帆掐住蘇誠的臉頰左右一拉,蘇誠立刻就被拉長了。
“介乃也不雞道,乃就是鍋孩紙紙紙……”蘇誠不甘示弱。
雲葉帆大笑:“你說神馬?我聽不懂~”手下還是不鬆手地玩著蘇誠的臉蛋,左揉右捏。
蘇誠沒法說話,伸出一根中指。
兩人這番耍寶卻逗樂了對麵一個抱孩子的大嬸,大嬸和煦地笑著,抓著小寶寶的小手跟他們打招呼。
蘇誠掙脫狼爪,上去逗弄小孩子,問些孩子多大了男孩女孩兒之類的問題。
大嬸一一答了,轉而說:“你們哥倆感情真好。”
蘇誠笑著撓撓腦袋,良久點了一下頭。
檢票口開始喧鬧起來,大家紛紛拎著行李排起了隊,已經開始檢票。
雲葉帆單手拎一個大包,蘇誠拉著拉杆箱,也加入了進來。雲葉帆問大嬸:“需要我們幫您拎東西嗎?”
大嬸樂了,笑出一臉褶子:“不用不用,我家老頭兒一會兒就過來了。”說著以下巴指指另一邊,臉上的笑容或許就是名為幸福的東西。
蘇誠看看,也眨著眼睛笑了出來。沒有注意到雲葉帆看他的眼神滿滿的寵溺。
檢票的隊伍緩慢前進,兩人夾在隊伍裏有一種成為蝸牛的錯覺。蘇誠想起車票,提醒了一下,雲葉帆拍拍胸前的口袋,說:“沒事的,都在這裏呢。”
檢票的隊伍說慢也不算慢,很快輪到了兩人。工作人員鏡片一閃,衝著兩人伸出手來。
雲葉帆拿出車票,鉗子一閃,揮揮手,放行。
蘇誠卻睜大了眼睛。
剛才,他看到的車票,好像是……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