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又快又準的拳頭,狠狠打在易允玦的下頜上。
易允玦來不及防備,被打倒在地,沒有還手,沒有掙紮,嘴角血液流淌,他眼角卻含著莫名笑意。
拳頭的滋味,他早已經習慣,已經學會不去反抗,因為在那些日子裏,那些非人的折磨告訴他,反抗就意味著更重的拳頭降臨。
唐綿綿的醉意頓時全醒,“唔……”她吃驚的捂著唇,看著地上根本不曾有任何掙紮的易允玦,怒目看向李乘風:“你在幹什麼?”她可是還記著,是誰騙了她,誰才是那個大騙子。
李乘風轉頭看向她,臉上的怒意瞬時被討好的笑容取代:“老婆,我在教訓這個臭流氓。”一邊說著,他一邊伸出長腿踢向易允玦,這家夥,該打。想到剛剛那令人心碎的一幕,他還不忘補上一句:“我們的賬待會回家算。”
“懶得理你!”唐綿綿雙眼一瞪,蹲身想要去扶起地上的易允玦:“你還好吧!快點起來。”她想要扶起躺在草地上的男人,可是他卻無賴般的笑著不肯起來,“你——唔!”
猛然間,他從草地上坐起來,順勢壓倒在她身上,漆黑的眼眸如星夜裏最亮的哪顆星,他的聲音軟軟的,像極了撒嬌的孩童:“你好香,好有媽媽的味道。”雖然嘴上說不在乎,可是他的心裏,還是有那麼一個小小的,誰也無法取代的角落是屬於那個女人的。
“混蛋——”這一次李乘風真的動怒了,他大力拉開易允玦,發瘋般的揮拳打在他的臉上,“讓你和我搶女人,讓你和我搶!”
雨點般的拳頭落下,一拳比一拳更狠。
“你發什麼神經?”唐綿綿急了,隨手抓過一隻喝完的易拉罐,“砰——”徑直朝李乘風的後腦勺扔去。
金屬製的鋁皮易拉罐,砸在腦門的瞬間,李乘風的感覺是眼冒金星。不是被砸痛了,而是心裏那個火啊,“唐綿綿,搞清楚,誰才是你老公?”他捂著後腦勺,滿臉委屈,心底的那個怨啊!
為什麼他這個正牌丈夫還被招此毒打,一句話就是關係沒搞好啊!
“老公頂個屁用!”唐綿綿臉紅脖子粗的暴了句粗口,越想越覺得來氣,索性一連串的髒話開始飆了出來:“他媽的我得了什麼好處,天天像個老媽子一樣給你洗衣做飯,還被騙。”
“我……”一提這茬,李乘風心虛了,眼神開始閃躲了,他討好的笑到:“綿綿,老婆,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今晚和你坦白的。”現在他終於明白諭向天的至理名言了,女人發飆是很可怕的,而且是毫無道理可言的。
“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每個詐騙犯都可以說自己不是故意的?”有了這次切身經曆,唐綿綿終於不得不相信一句話:“男人都能靠得住,母豬也能爬上樹。”
一句話,讓李乘風差點噎死。
“不管了!”他索性一咬牙,微微蹲身直接扛起她。
“啊——”一下子距離地麵一米多,唐綿綿驚叫著,掙紮著:“李乘風,你混蛋,你在幹什麼?”可是她的力氣又怎麼敵得過李乘風。
“我們先回去。”李乘風大步向前走,他可不想在易允玦這個外人麵前檢討做總結。
“混蛋,放我下來。”
“不放——”
公寓內。
小女人滿臉怒容坐在沙發上,男人好聲好氣奉上一杯果汁,退出一米開外,從口袋裏掏出一疊厚厚的紙張,朗聲念了起來:“檢討書。檢討事件:本人李乘風故意欺瞞自己身份。”他微抬眼角瞄了瞄沙發上餘怒未消的小女人,“我開始念了。”
這一招還是他求救好友才得到的,檢討書倒不是他寫的,是諭向天上次用過的,他稍微改動就可以用了。
“親愛的老婆,這個家的絕對大家長,本人的絕對領導,關於這次的事情,是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首先,我不該欺瞞你,讓你蒙在鼓勵;其次,我應該早點坦白,他們都說坦白從寬,是我自己沒有好好抓住這樣的機會。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為了表示誠意,現在罰我把‘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說上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