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詭異的是,盒中還有一張用黑色筆寫字的紙條——唐綿綿,這就是你的下場!
到底是誰,要如此針對小棉花?
擔心她隨時會出來,顧不上多想,他收拾好這慘亂的一切,打了個電話:“阿簡,趕緊截下剛剛從我家下去的那名快遞員。”
他越想越覺得那名快遞員有問題,不然她為什麼堅持要小棉花親自開箱驗貨!如果小棉花看到這一切,一定會嚇壞了。
這一連串的事情背後,隱藏著的人到底是誰?
昏暗的地下室內,一身狼狽的女子正坐在椅子上,她身上穿著快遞員的服裝,原本帶著的紅色帽子已經掉在了地上。
“啪——”
隨著一聲響,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被扔在了她的腳下,進來的人是一臉陰鬱的李乘風。
“許寧,原許氏集團大小姐,與蔣玉婷是閨蜜,後許氏集團因投資案敗落,許家人全部遷居外省。”李乘風說的都是阿簡查到的資料。
“你怎麼會知道?你怎麼會知道?”許寧震驚的瞪大雙眼,“你怎麼可能查得到?”她的視線死死集中在地上的那一團東西上,眼中迸出劇烈的恨意。
如果當年不是因為家族企業破產,她又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而這一切都拜蔣玉婷所賜。
“說吧,你為什麼要對唐綿綿下手,先是故意接近慕容子衿,將那串手鏈給她,然後是慫恿唐佳雪綁架唐綿綿。”李乘風語氣愈發冰冷,神色也愈發冷峻起來。
“哈哈,這是報應,報應,唐綿綿是在替她那個死掉的媽還債。”許寧仰頭哈哈大笑著,纖細的手指揪起地上那團血肉模糊的東西,她恨恨的掐著,直到整個指尖都陷入其中這才覺得解恨,“當年我父親因為投資失誤而導致企業資金周轉不靈,我家和蔣家是多年世交,我父親向蔣家求援,可是蔣家居然不同意拿錢來救我家。”
“後來,我去找玉婷,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去和她爸爸說,求他們救救我家企業,玉婷雖然為難,卻仍舊是答應了。可是蔣家還是沒有拿錢出來救我家,我家在苦苦掙紮了一個星期後宣告破產,玉婷沒有做到她答應我的事,她該死。”
“可是,她已經死了,我不能報仇了,這筆賬我隻好算在她女兒頭上。我要找的人本來是蔣小雅,可是她也死了,我必須得找到一個人報仇,不然我以後無法麵對我的整個家族。我隻能找唐綿綿,她要怨,就怨她的命好了。”
許寧笑著,眼中綻放出異樣的神采,她盯著地上慘死的動物,喃喃念叨到:“蔣玉婷,你這個騙子,你答應過要求你爸爸來救我家的,你這個騙子。都是你害的,我家企業破產,我爸媽自殺,你把我害得如此慘,我怎麼會放過你,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我不會讓你好過的,你死了,我會找你女兒算賬……”
許寧的精神已經出現了明顯的異常。
李乘風驚詫,沒想到許寧的恨僅僅是因為這樣的事情,“阿簡,送她去精神病院。”現在小棉花已經懷孕,他不想做出太過殘忍的事。
“是,BOSS。”阿簡點頭,拎起椅子上已經出現瘋癲狀態的女人,向外走去。
顧若梅被執行死刑,唐文生坐牢,唐家徹底敗落。
“嗬嗬……”唐佳雪癡癡笑著,用手擋住直射而來的陽光。她一身髒兮兮,頭發蓬亂,已經幾天沒有梳洗過了。她從路邊的報紙上看到了媽被執行死刑的消息,而程家也已經登報和她離婚,她現在是徹頭徹尾的孑然一身,了無牽掛了。
這些日子,她沒有地方住,有時候就在天橋下過夜,如果肚子餓了就會去垃圾桶裏翻點東西吃。她不敢露出,不敢出現在眾人麵前,更不敢去找以前那些朋友,同事,他們一定會嘲笑她的,他們會嘲笑她現在的落魄。
她已經不是程家少夫人了,再也沒有讓眾人恭維的身份和地位了。
她現在一無所有,什麼都不是了。
“媽,對不起,我不能去送你了,對不起。”海風吹拂著她的亂發,眼淚一顆一顆落在海水裏,“媽,對不起……”
她忽然懷念起以前的日子來,那時候她還沒有嫁進程家。她憑著自己的努力和能力在公司闖出了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晉升到了一個不錯的位置,而且薪水也相當可觀。那時候的她,是上司誇獎的對象,是同事羨慕的對象,也是爸媽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