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翠翠更是如此,她原本想要借著女兒成為妃子的事情,從新奪回家中的主事大權。自從沈老爺納了藍小蝶為第四房的妾室之後,慕容翠翠跟藍小蝶之間的矛盾愈演愈烈,慕容翠翠知道自己論年歲和容顏已經沒有辦法勝過眼下正得寵的藍小蝶了,想要重新從沈老爺那裏爭取權勢的話也隻有走其他的路子了。
慕容翠翠思量了很久,覺得自己的寶貝女兒是一個極好的路子,隻要能夠給自己的女兒找到一個顯貴女婿,那麼便可以滿足沈老爺這麼些年來想要找一個大靠山的夙願,如此一來,沈老爺一高興,自然會將家中權柄交付給自己。
故而等來王爺選妃這件盛事,慕容翠翠也將之視作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緣,隻要自己的女兒安然當上了王妃,那麼自己就可以母憑女貴,重新掌控沈家的權柄,一舉將那個處處跟自己做對的可惡的賤人藍小蝶徹底壓倒了。
抱著這樣的信念的慕容翠翠母女自然是不容向青衫這個一個毫無根基的窮小子出來破壞好事了,兩人商議了一番,決計一不做二不休,不如讓這個窮書生早點去見閻王。
向青衫明白自己雖在沈府之中,不過很有可能沈府裏頭的人會對自己暗中下手,令人防不勝防,要是能夠在沈府裏頭找到一個可以庇護自己的人,那就好辦多了。
心裏頭有此想法,向青衫便覺得眼前的這位藍夫人為人親善,以一個可以托付的人。
“夫人,不是我不願說,隻是小生也不知道府中之人是有心還是無意,要是一不小心錯怪了人,那事情可就不好說了。”向青衫微微歎氣說道。
聽得向青衫有此言語,藍小蝶一點也不吃驚,她心裏頭知道向青衫如此吞吞吐吐的,顯然是因為先前想要害向青衫的沈府之人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死對頭慕容翠翠跟她的女兒。
向青衫是心有顧忌,是以才會對自己如此吞吞吐吐的,不過說句實在話,這件事情也要怪慕容翠翠太招搖了,既然是想要壞人性命,應當謹慎才行,如何可以如此馬虎大意,讓向青衫依舊好好地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絲毫沒有損傷。
心裏頭有此想法的藍小蝶便覺得慕容翠翠沒有將向青衫弄死,實在是上天賜給自己的一個絕好的機會。
隻要拿捏得當,自己便可以在向青衫身上大做文章,而如此行事,既隱秘又不會直接跟慕容翠翠和她女兒沈惜惜正麵交鋒,可以藉此避過嫌疑,還可以從中漁利。
藍小蝶跟了沈老爺這麼多年,心裏頭知道經過這麼多年,沈老爺最不喜歡幾個妻妾在他麵前哭哭啼啼的爭風吃醋了,若是這件事情自己親自出麵跟慕容翠翠爭鬥,豈非徒然惹得老爺不快。
眼下若是能夠收服了這個向青衫,讓他出麵為自己折衝樽俎,而自己躲在背後擺弄其間,一來可以免去老爺的嫌棄,二來還可以讓這個慕容翠翠和沈惜惜進入完全錯誤的圈子裏頭,這樣自己便可以兜著圈子從背後在老爺跟前說話,老爺便能聽得進去自己的意思。
心裏頭有此想法,藍小蝶便覺得眼下的當務之急便是先行將這個向青衫給收服過來為自己所用。
當下,藍小蝶便抿著笑意說道:“公子不必避諱,隻要心中有事,不妨道來便是。隻要本夫人能夠為你做的了主的,本夫人便會為你做主。”
聽得藍小蝶有此言語,向青衫麵色一振,心裏頭也活泛了起來。
“藍夫人既然有此一說,那我自不必隱諱,說起來此事還是跟府上之人有些瓜葛,還盼夫人能夠為我做主。”
藍小蝶原本就是想要聽他說此事,眼下聽得向青衫已然算是想要說出這件事情了,便跟著點點頭說道:“也罷,你說來便是,且不管如何,人若是做錯了事情,總是要自己承擔的,哪怕向公子是在我們沈府受了委屈,哪怕我也是沈府的一份子,不過天地良心,我總是摸得清楚的,也知道該怎麼處置,絕不會不分是非黑白的欺淩弱小。”
聽得藍小蝶有此一說,向青衫心裏頭也覺得好過了一點,他心裏頭知道自己眼下寄人籬下,在沈府裏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謀害自己的性命,若是不能在沈府裏頭找到一兩個可以借力的人,倚為靠山,隻怕是生死難料,凶吉未卜。
心裏頭有此想法,向青衫自然也不敢怠慢,眼下看著藍小蝶的意思,顯然是對自己的情境有些憐憫,若是自己一味小心,錯事了這麼一位願意保護自己的貴人,隻怕以後想要在沈府裏頭找到一位可以倚賴之人隻怕是極為困難了。
“聽得夫人此話,青衫心裏頭也覺得溫暖多了,有些事情不是青衫不肯對人言,隻是我千裏迢迢的來到沈府,原本是想要完成我的心願,可以沒有想到沈府之人對我並無相敬之心,沈老爺是家父的舊交,對青衫還算不錯,可是沒有想到從眼下的情形看來,沈府裏頭的人並非如我先前所想的那般個個為人親善,其中也有些人對小可心懷叵測。”向青衫有些感慨的對著藍小蝶張口說道。
聽得向青衫有此言語,藍小蝶便張口言語道:“看來向公子在我們沈府裏頭的的確確是受到了一些委屈,不過向公子不必憂心,隻要有我藍小蝶在,我們沈府就不是一個沒處說理的地方,向公子隻要將所受到的委屈告知與我,隻要事實確鑿,本夫人一定會讓沈老爺為向公子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