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藍小蝶忽然說出來這麼一些的肺腑之言出來,自然是有些出乎這名丫環的意料之外。
她怔怔的呆立了一下,隨後說道:“夫人,真是沒有想到,這麼些年以來,你心裏頭隱忍了多大的痛苦。當年夫人在慕容翠翠手下的時候,那是身不由己,地位擺在那裏,就算是對慕容翠翠心懷不滿,隻怕也沒有太好的法子。可是夫人如今已經是沈府裏頭的一位名正言順的夫人了,何必還要對慕容翠翠如此的低三下四呢?”
見這名心腹的丫環有此一問,藍小蝶跟著點點頭說道:“其實這件事情也不是我想要做便能做到的。你也知道慕容翠翠先於我之前已然入了沈府的門,照理來說,也算是我的姐姐了,本夫人作為一個後輩,就算是在一些事情上吃一些虧,遭受一些不盡公平的待遇,那也不過是一些雞零狗碎的事情,沒有法子去跟沈老爺去哭訴的。若是我當真將這些事情都給將出來的話,隻怕沈老爺也未必會事事都信我,如此一來,便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若是惹出一些難以收拾的麻煩來,讓沈老爺在外頭丟人的話,隻怕沈老爺再如何公道,也未必一定好站在我這一邊。”
丫環沒有想到藍小蝶居然說出了這麼一席話來,頓時有些詫異非凡的說道:“藍夫人所言甚是,奴婢本是下人,對於府裏頭的事情實在是沒有太多的見識,若是有什麼地方說的不符夫人的心思,請藍夫人不要見怪啊。”
聽得這名丫環有此表示,藍小蝶跟著點點頭說道:“這事情一點也不怪你,府裏頭的事情錯綜複雜的,別說是你了,就是夫人我在府中生活了這麼多年,也隻是摸到了一些皮毛而已,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將所有的事情統統駕馭住。”
口中說出了這麼一席話之後,藍小蝶便有些頗為無耐的點點頭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事情總是一件一件的發生的,在其他的事情發生以前,沒有人能夠知道眼下發生的事情究竟對以後發生的事情會有多麼大的影響。”
說完了這麼一席話之後,藍小蝶跟著歎息一聲說道:“有時候我真是就得外麵的女人過的太舒心了,向本夫人,雖說整日裏頭錦衣玉食的,外人看起來似乎是極為堂皇,可是事情卻不是如此,麵上雖說有些虛好看,可是內裏卻過的一點都不舒坦。”
聽得藍小蝶口中說出了這麼一席話來,這名丫環覺得這點事情實在是有些奇怪了。
她心裏頭並不知道也不清楚藍小蝶為何今日會跟自己說出這麼一些話來,不過從藍小蝶的言辭之中,她隱隱約約的知道,沈府裏頭一定會有一場極大的波瀾,而這一次一定會影響到如今在家中當權的慕容翠翠跟自己眼前的這位平素對自己極為不錯的藍夫人。
從眼下的情形看來,一山難容二虎,沈府裏頭的慕容翠翠跟自己的這位主子藍小蝶之間一定會有一場極為激烈的爭鬥。
心裏頭有這樣的想法的這位丫環覺得自己不管是做什麼樣的事情,不管做了多少,也不知道會不會幫到自己的這位主子。
不過在她心裏頭,她知道這樣的爭鬥中若是自己的主子若是能夠得勝的話,那麼日後沈府的權力一定可是落入自己這邊,到了那個時候,就沒有必要天天看慕容翠翠她們的臉色了。
心裏頭想明白了這個道理之後,這名丫環跟著便對著藍小蝶張口說道:“夫人所言一點不差,從眼下的情形看來,隻怕慕容夫人正在費盡心機的籌謀一些陰謀詭計來陷害主子,若是讓她們得逞的話,那可真是家無寧日了。夫人,奴婢一定支持你,不過夫人吩咐奴婢做什麼事情,奴婢也一定盡心盡力的為夫人做好它。”
見這名奴婢有此言語,藍小蝶覺得心裏頭舒坦多了,這麼些年以來,她一直想要找一個機會好好地處置一下慕容翠翠的問題,可是時過境遷,自己跟慕容翠翠明爭暗鬥了這麼多年,雖然說沒有怎麼敗給慕容翠翠,可是終究是沒有占到什麼便宜,兩人之間一直都是糾紛不斷,可是都沒有法子令對方傷筋動骨,所以事情雖多,可是沒有一件事情可以好好的羅織一些罪名令對方沒有法子翻身的。
藍小蝶隱忍了這麼多年,心性也算是給這些事情磨礪的極為堅韌了。
本來不管慕容翠翠如何出招,她都有應付的法子。
可是百試不爽的法子雖然以前能夠起的效果,不過卻不能保證日後能夠事事如此。
這一次慕容翠翠為沈惜惜張羅參加什麼天驕王爺的選妃大典,藍小蝶心裏頭便知道了這一次非比尋常了。
若是將這一次的事情跟尋常的事情一樣看待,藍小蝶心裏頭明白隻怕頂多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了,若是事情當真是如此之簡單的話,隻怕慕容翠翠也不會費這麼多的氣力搞這種事情了。
藍小蝶曾經細細的考慮過這件事情,他心裏頭明白此番慕容翠翠如此大張旗鼓的想要給沈惜惜攀附權貴,一則是為了討好沈老爺。
沈老爺一直想要在朝廷裏頭找到一個極為厲害的靠山這樣的事情,不獨是府上許多人心裏頭知道,就算是市井之中,也有不少人有所聽聞,有所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