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沈依依一而再的開口聲辯,原本就窩了一肚子的氣的沈老爺忍不住發作了:“你這個不孝女,一點是不識大體,居然在去京師之前跟外人勾搭成奸,還有臉麵在我身邊哭訴,老爺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見沈老爺口中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恰如著了五雷轟頂一般,沈依依的身子頓時癱軟了下來。
聽得沈老爺口中有這樣的言語,沈依依心裏頭覺得太過荒唐了,事情怎麼會到了這般田地,自己好好的一個清白女兒身,可是爹爹為何要如此言語呢。
“這,決計不可能的,爹爹,你可不要誤信人言。”沈依依張口哭訴道。
這時候慕容翠翠便對著自己的女兒暗示了一個眼色。
沈惜惜自然是明白母親的用意,何況今日之事原本便是早就策劃好了的。
她便挺身站了出來,對著沈老爺張口說道:“爹爹,沒有想到她還要狡辯,分明是事實俱在,昨日去花園看花的時候,隻見到依依鬼鬼祟祟的摸到向公子所住的地方去了,分明就是有奸情。”
沈依依聽得沈惜惜口中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隻覺得頭疼欲裂,高聲抗辯道:“不錯,昨日我是去了向公子的住所,可是那也不過是想去跟他聊聊天而已,哪裏會有甚麼奸情可言。”
沈惜惜聞得此言,便冷笑著說道:“要是事情如此簡單,那麼不知道為何夜不歸宿,整夜在向公子房子盤桓不去,若非二人有不可告人的隱秘,孤男索女的,獨處一室,而且是正正的呆了一夜工夫,若是一點事情都沒有發生,說出去就算是我們沈家之人相信,也不知道皇上信也不信。爹爹呀,家中出了這般事體,女兒情願代替依依幫著瞞過此事,還請爹爹成全。”
說道後來,沈惜惜便哭訴了起來。
聽得沈惜惜口中有這般的說法,沈依依便覺得自己好像是掉到了一個很深很深的冰窟窿裏頭去了,隻覺得冰冷徹骨,絲毫沒有一點暖意。
她不由失聲說道:“這絕不可能,我怎麼可能跟在向公子那邊整整的呆了一晚上。”
慕容翠翠聞得此言,便笑笑說道:“若不是呆了一晚上,為何今早上本夫人帶人去那邊,發現爾等鎖著房門,抵死不開,我們闖進去發現你們居然睡在同一張床上,人證物證俱在,你可不要矢口否認,否則的話,隻怕是越抹越黑哦。”
見慕容翠翠有這樣的言辭,沈依依心裏頭也是吃驚異常,沒有想到事情居然到了這樣的地步。
她連忙說道:“不可能,不可能,我跟向公子如何會做出這般苟且之事,一點是你們搞錯了。”
慕容翠翠聞得此言,跟著點點頭說道:“若是我當真是搞錯了,那也就罷了,可是那麼多人都是親眼目睹了此事,莫非今日之情大家夥都眼花了不成。”
沈老爺聽得這般言語,便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女兒,你素來身子不好,爹爹心裏頭自然也是明白的,可是沒有想到你居然寡廉鮮恥的瞞著爹爹跟那窮酸的臭小子向青衫做出這等苟且之事,莫非你當真當我這個爹爹眼瞎了不成,對於這等敗壞門風的事情也可以容忍下去。你別說了,眼下我們沈家丟人都丟過了,你好好在這裏反思反思,京師你是去不得了,若是上頭怪罪下來,我們沈家所有人的性命都擔待不起,這一次便讓沈惜惜代你去。我們走,讓這麼臭丫頭好好反省!”
說完這話,沈老爺拂了拂袖子,頭也不抬的徑自離去了。
其他人見得沈老爺這般情形,也跟著他離去了。
眾人都走了之後,沈依依細細的將這件事情從頭到尾的想了一下,發現自己已然落入了慕容翠翠早就設好的圈套裏頭。
人心凶險,若非如此,沈惜惜如何知道自己昨日回到向青衫那邊去,顯然是她們母女二人早就做好的預備,派出人盯著自己的行徑,所以她們才能這般的了如指掌。
眼下看來,慕容夫人一定是暗中派人在向青衫的送去的茶水中下了藥,否則的話,自己跟向公子也不會在喝了茶水之後便不省人事了。
細細琢磨起來,一定是慕容翠翠和沈惜惜在自己跟向青衫昏迷未醒的時候搞了一番手腳,將自己跟向公子移到一張床上去,做出一副有奸情的模樣,隨後便賊喊捉賊,帶人闖入屋子裏頭,如何將自己送到這個地方來。
心裏頭想明白了這件事情之後,沈依依不由覺得人心實在是太過難以判斷了。
若非如此,隻怕事情也不是這樣的一番模樣。
眼下看來,慕容翠翠跟沈惜惜如此精心安排,總算是得償所願了。
沈依依心裏頭不由極為忿恨,她知道自己已然在慕容夫人跟沈惜惜手下吃了一個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