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聽了,微微一笑道
“若是雙生,自然不必驚奇,但我的故人,並不是雙生之人。”
清歌聞言,不再說話,伸手拔下兩根青絲,遞給康熙,道:
“公子請看,這兩根頭發,區別在哪?”
康熙仔細看了許久,皺眉道:
“似乎並無清楚的區別。”
清歌見他回答,滿意的點點頭道:
“青絲如人,縱無十成一致,但有個七八分相像,其實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說著又轉過臉看著周培公的靈位道“我並不是公子要找的人。請回吧。”
康熙聽了,心中疑惑,卻又無從反駁,隻好訕訕道:
“如此,倒是我唐突了。”
清歌拿起一張紙錢,放進銅盆裏,看著火苗忽然變旺,又漸漸變弱,便再取一張,放進來,沒有回答他。
康熙見她不答,自覺無趣,走了幾步,忽又想到什麼,疾步回來,道:
“實在是我不好,說了這許久的話,竟還沒向姑娘通報姓名。”
清歌聞言,抬起眼道:
“無妨。”
“我姓白,名君上。”康熙滿懷希望的說道。
清歌聽了,心中緊緊一崩,像有什麼東西忽然撞了胸口一下,但微妙的神情在臉上卻沒有反應。
“白君上。”她輕輕念著“伊卓城外有個夜風鎮,裏麵許多姓白的人家,但聽公子的口音,卻不像本地人。”
康熙見她神情平靜,沒有波瀾,心中不免失望,強擠出一個笑來:
“姑娘說的沒錯,我是京城人士。”
“哦?是嗎?”清歌揚起遠山眉,做出吃驚的神情“我父親母親也是京城人士,隻不過我雖祖籍歸屬天子腳下,卻遠不知京城的錦繡繁華是何等模樣。”
“若你願意,我可以帶你去見見。”康熙聽她話裏流出向往的語氣,急忙搶話道。
清歌聞言,向往戛然而止,忽然收住了神情,冷冷看了他一眼,心道:你永遠都是這麼自以為是,處處都覺得是在給別人施以恩惠。嘴上卻不點明,隻淡淡道:
“我已經習慣了邊關生活,京城雖然富饒美麗,但那裏的水土和人情,卻不一定是我所能適應。”
“你本是京城血脈,又怎會不適應京城水土?”
“京城繁華的熱血血脈,若因為不得已的原因,被困在荒蕪之地久了,也會漸漸冷卻。”清歌淡淡說著,有意無意指責他的
康熙雖不知她的刻意譏諷,但聽見這句話,也自然而然想起斷斷續續流落於邊關六年的清歌,心中喟歎不已,隻好點點頭道:
“你說的對。如今的局麵,又何嚐不是我一手造成的呢?”
清歌聽了,心中一動,仍裝作不懂的樣子問:
“你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康熙被問,自知失態,便搖了搖頭。
忽見遠處急匆匆來了一人,被梁九功攔住,似乎向他說了些什麼。梁九功聽了,便急忙跑上前來,附在康熙耳邊低低說了幾句話,康熙聞言,便對清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