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和不可思議地看著高祖聞,好象他是外星人,“你以前就這麼說話嗎?還是你欺負我失去了記憶,耍我呢?”
高祖聞扁扁嘴,“我就是個實話實說的人,這對你有非分之想的男人還真不少,我要不是因為你二哥那個母老虎把我管得太緊,也利用職務之便吃你豆腐。。。。。。”
高祖聞還沒說完,一個枕頭就扔過來,正打在他的臉上,他嚇的腿都軟了,慘叫出來:“天啊!我以為你把孩子扔過來了呢!”
“我才不幹那麼吃虧的事情呢!”
冬和臉紅著,喘著粗氣,因為高祖聞的口不擇言,害羞著,生氣著,也心虛和害怕,因為他剛才的確差點就把孩子扔出去了,還好反應過來,擱在自己腿上的,不是枕頭。
高祖聞走出去以後,冬和看著報紙上的照片,歎了口氣,這個高祖聞十句話有九句半是玩笑,什麼也問不出來,還是等二哥回來問好了。說來真是奇怪,都下午了,二哥還沒露麵,通常早飯都是二哥過來照顧他吃的。今天這個家夥跑哪裏去了呢?冬和已經給小永喂過奶,奶瓶放在一邊,豎著把他抱起來,讓他的上身趴在自己的肩膀上,一隻手托著他的腰,護士說這樣的位置比較好消化。小永趴在爸爸的肩膀上也不閑著,嘴巴啃著爸爸的脖子,小爪子撥弄著爸爸的耳朵。冬和另外一隻手擋開小永的拳頭,麵紅耳赤地說:“別碰爸爸的耳朵,好癢。”
可是小永好象發現了爸爸的秘密按鈕是耳朵,越不讓他碰,他越是喜歡碰,小拳頭給擋開,再糊上去,這次抓住了爸爸的耳朵,高興得直踢腿,“咿呀”歡叫個不停。冬和的臉粉紅粉紅地,隻好任兒子抓著,手捉住了那四處亂蹬的小蹄子,想把他放下來:“吃飽了要乖乖睡覺噢。”
剛說完,感到自己的脖子上一熱,冬和扁著嘴,皺著眉,哭笑不得:“寶寶,你又吐爸爸身上了,是不是以後喂你吃奶,爸爸也要係圍兜啊?”
春天過了一半的時候,冬和的身體終於有了起色,又陸續做了兩個小手術,傷口愈合得很快,已經能獨立下床,因此常帶寶寶出去玩。
一個斯文淡雅的午後,楊凡站在醫院走廊盡頭的陽台上一邊講電話,一邊看著樓下的小花園裏,冬和帶著寶寶在曬太陽。
“已經克服了失憶前期的焦躁不安,情緒穩定了許多。”
“過去的事情你跟他說了多少?”
“除了你們之間的事情,其他的我多說了。他對自己的過去有了解,即使還想不起來,也不再有空白感。對他的恢複幫助很大。”
“身體好很多了?”
“是。今天胃口很好,還嚷著要吃火鍋呢!”
“他現在能吃火鍋?”
“當然不行。雖然最近恢複得很快,刺激的飲食他也消化不了,不是跟你說了嗎?上次非要吃寧波炒年糕,我給磨得沒辦法,就給他買了,結果吐得一塌糊塗。”
“晚上還是睡不著?”
“有改善,”楊凡自然不能跟楊牧說實話。其實,冬和睡眠不好是失憶藥物的副作用造成的,“一個晚上能睡五個小時左右。。。。。。”
“那麼少?”通過楊牧的聲音也知道他的眉頭估計又皺起來了。
“不少了,開始的時候,整晚那麼醒著。估計現在照顧小永也讓他很累很疲倦,睡眠倒因此好了很多了。”
“那孩子還算聽話的吧。”
“那麼看聽誰的話了,”楊凡“嘿嘿”笑了一下,“就冬和能哄得住他。小永算是個很內向的嬰兒,不太喜歡和陌生人接觸。”
“嗯,那倒是和冬冬有些象。”楊牧那頭靜了一會兒,“這孩子和冬冬還是很有緣分的,冬冬喜歡就好。”
“說也奇怪了!當初看他也不覺得小永好看,可如今,長得還真有些象冬冬呢!大眼睛水汪汪的。”
“那怎麼可能?他們兩個又沒有血緣關係,是冬冬長著娃娃臉,兩個人又都是大眼睛,所以會覺得象。”楊牧好象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冬冬什麼時候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