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是一個國家的心髒,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擠破腦袋想要進入這座百米距離要三個小時行程的城市。
而今天,在首都機場的門口,一個上身穿著一件已經發白的運動衣,下身同樣是一條已經發白的運動褲,腳上是一雙很新的運動鞋,使得人們不得不懷疑這個人的家當全都在他的這雙鞋上了。
而且最讓人注意的是,這個人居然還背著一個老道士或者人間術士走街串巷的時候,掛著的那個秀著八卦圖案的斜挎包。
而且這個人的頭發很長,亂糟糟的向是雞窩一樣,但是這個少年對於路人那鄙夷的眼神,一點也不在乎。
站在機場門口掃視了一圈,四處都是高樓大廈的城市,不自覺的雙手舉過頭頂,喊道:“北京,我田昊來了。”
這一聲再次的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甚至一個二十多歲穿著光鮮的男子,對身邊穿著暴露美麗嬌豔的女子道:“你看這個土老帽。”
“這種人一輩子也就隻能站在這裏感歎吧,你理他幹什麼!”女子的語氣中同樣的充滿了鄙夷。
仿佛田昊就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仿佛田昊的出現破壞了這個繁華城市的平衡。
雖然那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很小,而且還距離很遠的距離,但是對於從小在神農頂修道的田昊來說,還是聽了個一清二楚,但是卻並沒有在意,而是邁開步子離開了機場。
他還要去找自己的父母,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叫什麼,田昊依稀的記得自己六歲的時候,哭的很傷心,被自己的父母扔在了大街上,被自己正好下山行走的師傅撿回了神農頂。
田昊再一次見到父母的時候,是在自己十三歲的時候,師傅下山行走的時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都在為他尋找父母。
找了七年,終於在撿到田昊的城市找到了他的父母,並且做了鑒定,證明他就是他們的兒子,那一次師傅破例讓田昊的父母登上了神農頂。
但是田昊卻哭著喊著就是不下山,最後無奈,田昊的父母隻得自行下山,但是與田昊的師傅,也就是神農頂的主人神農老道商議好,每年讓他們上山一次去看望田昊。
在田昊父母留下的地址中,他們現在居住在北京的盛世嘉園,但是諾大的北京城,想要找一個地方很難,對於田昊這種從來沒有單獨下過神農頂的人來說更難。
雖然田昊跟隨神農老道下過神農頂,但是不管去哪裏都是步行,不管到哪裏都有人請他們吃一頓飯,什麼事都不用他操心。
這一次單獨下山,而且還是來到這繁華的北京,一時之間居然還真的就找不到盛世嘉園在什麼地方。
就這樣從九點多鍾在機場走出來,一直到晚上九點多鍾,還是沒有找到盛世嘉園在什麼地方。
到最後田昊無奈的坐在了路邊,看著被霓虹燈照耀的街道,上麵那一輛輛豪華的汽車在眼前飛馳的飛過,田昊的心起了一絲的波瀾。
他不知道自己的道是對的還是錯的了,原本田昊認為隻要心中有道,管他世間紅塵變遷,又與我何幹。
但是今天剛剛來到這座繁華的城市,一下飛機就聽到了那兩個男女的談話,自己這樣是不是屬於無能呢?
田昊站起身又慢慢的走在寬闊的街道上,看著各處都被霓虹燈的燈光照耀出各種顏色的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