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大孔學堂內,台桌的敲擊聲不絕,二孔在較量鬥角,學童們在旁嘻笑看熱鬧。
第一文。
先生孔聖子氣得手癢,“哢”一拳頭打垮了張方桌,狠狠地喝罵:“奶奶的,凡子!”孔凡子看《苦苦的N丘》著迷了,扔出一句:“等一下。”聖子三兩兩的頭發火紅透了,要燃燒的樣子,再一拳射在牆上,“轟”即刻又不見了一大塊。凡子有點心悸了,手忙藏起心愛的《蘇建勇作品集》。就見聖子三步當一躍,未著地就劈臉一個響亮耳光,順勢一揮抽起耳朵,拖拉著凡子飛出來。在孔子牌位前,聖子徘徊喘息了會兒,一站住腳就斥令:“跪下來!該當啥罪!?”凡子摸臉抓耳地磨蹭著,不屑一顧。下麵的孩子厲聲吆喝,“沸沸騰騰”起來,刺人的白眼光彌漫了整個學堂。一個約摸十歲的童子氣多,掀起衣袖破口小罵,急急腳地跑到聖子那,騰空吃力一夯他的腦袋。“噢嗬!誰在這兒!”聖子怒目環顧一下,低頭時才發現矮小的氣多,一種前所未有的眼神使他窒息,不由抄手而栗。凡子見父親不好處理,便作提醒:“爹爹,你剛才罵我時,手指著孔子牌位來罵了。”聖子聽後嚇得手腳都不自由,忙自罰幾個耳光,再行三叩九拜大禮給孔子賠罪,口裏咕噥著:“該死的,多多冒犯了,要不以後拜祭時,加多份肯德基……”學堂又恢複原來的熱鬧,孩子們在玩過家家。
第二文。
冒失了一回,孔聖子略有收斂了,直喘氣地說:“你……你,你看過《論語》嗎?子曰:‘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自省也’。”凡子不甘,以牙還牙:“那你可知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孩子們還盎然地咿呀哎喲念起《論語》來。聖子又喜又惱,拖來椅子坐下,對著凡子娓娓道來:
“如果多聽我的課,保你大有裨益!”
“你開玩笑的吧。現今教育很有問題,我自學也何嚐不見好。”
“胡說八道!!簡直就是吹牛!”
“你才吹牛,說說敢說沒有!?你看看他——”凡子指著在旁的香蘇,憤憤地說:“他,是最嚴重的受害者之一,曾經三次自殺不成!僅僅是因為考試時忘了寫編號,按規矩以零分處理,是高分又奈何?他一味追求的大學堂去不了,便覺得低人一等,要一死了之。他總以分數論人高低,少一分便要生要死,多一分就沾沾自喜。再說,也不見愛因斯坦這樣?!笑話,這不是問題?還有!你們這些人泥古不化,吃老套子的!!”
“你……你,”聖子被批得骨子都露了,孩子們啞然,凡子義憤填胸,再批:“上課時,你問外國人啥樣子的,我們答案五花八門,你卻說是方的就是方的,說圓的就打手掌。會痛的嘛。上課本是一件辛苦的事,你們卻磅上加噸,壓得我們喘不過氣……最後,要得革改,改革,這是馬克思主義指給我們的方向!我們萬歲!萬歲!”
孩子們也跟著呐喊起來,聖子弄弄手骨想好好教訓兒子一頓,但見外麵領導要來了,很無奈,拂袖而去。(劇終)
“哢嚓”導演嚷著:“誰寫的劇本呀?這麼長篇,叫作者過來一下。”張幸和(作者)應邀到來,獲知答道:“是的。有些人就是這樣,‘不好’的便討厭,‘好’的奉迎之至。……”導演很不耐煩,扯開話題:“噢,先生你的摩托羅拉KRZRK1……,由此可知,先生不愧是識貨者為俊傑也!”之後,幸和在戲場順便宣傳一下:“哎,剛剛出版的《蘇建勇作品集》咯,熱辣辣的,隨書還贈送軒仔個人大碟一張……”
蘇建勇Nick寫於2006。9。28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