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羅站了起來,走到錢楓的身邊,將他扶了起來,錢楓疑惑的看著錢羅。看著錢楓疑惑的眼神,錢羅似是惆悵的歎息了一聲摸了摸錢楓頭上的白玉冠:“大哥的楓兒也長成了一個大人了。”
今個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個都說他長大了。拜托,這個身子不是才十三歲嗎,還是個孩子啊,你們究竟從哪裏看出來他是個大人了的啊?真心求破?
錢羅自然聽不見錢楓內心的聲音,隻是牽起他的手,朝著昭陽公主離開的方向走去。
兩人比昭陽公主慢了一步,等他們到的時候昭陽公主已經在主位上做好了,麵色端莊,果真有著一朝公主的威儀。而在她身邊的另一張主位上坐的是錢楓現在的便宜爹——錢穀。這錢穀看起來還是那般俊朗,但是此時有些坐立不安,神色也頗為別扭,時不時的便要看上昭陽公主一眼,欲言又止,由內而外的氣度真是差了昭陽公主不是一份。
昭陽公主見到兩人進來,並沒有露出什麼其他的表情,隻是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兩個人坐下。錢楓根本不了解什麼情況,隻能跟著錢羅坐在了昭陽公主的下首。
看到錢羅和錢楓的到來,錢穀終於忍不住了:“公主,這不過是個無心之失,何故於鬧到如此地步。”
昭陽公主看也不看錢穀,淡淡的說道:“王爺,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把持內外當賞罰有序,做錯了事便要罰。采春,去,把他們給帶上來。”
錢楓雙眼發亮,看這架勢是要懲罰那對白蓮花母子嗎?錢楓能說他覺得期待嗎?虐黑心小白蓮啊,想想就讓人開心。反正等遇到那個什麼太子之前還早著呢,先讓他過過癮再說。錢楓興致勃勃的看著采春出去的背影。
采春進來的時候後麵是跟著四個人的,其中兩個就是那天跟著錢穀到錢楓院子裏去的芸娘和錢悅,剩下的兩個中的一個人是被另一個壓著走的,錢楓卻是一個也沒見過。
芸娘進來以後便突然帶著錢悅跪了下來:“姐姐,都是妹妹的錯,妹妹教子無方,讓悅兒不小心傷了楓少爺,都是妹妹的錯,悅兒尚且年幼,經不住重罰,望姐姐看在他是老爺孩子的份上放了他一馬吧,有什麼衝著我來。”
這一番話說的頗為誠懇,眼裏卻泛起了淚花,偷偷的看了眼錢穀,眼中飽含著害怕、委屈,那柔弱的神情讓錢穀心中一痛,立馬就要開口。
可惜,在他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昭陽公主便已經說話了,她淡淡的瞥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芸娘:“本宮是當朝公主。”
這話沒說的沒頭沒腦,卻叫這個廳堂都靜了靜,大都聽明白了昭陽公主的全意。貴為皇帝的親姐姐,皇太後的親閨女,又有皇上親賜的封號,身份何等之高貴,芸娘不過一個區區的,出身也不清白,如何能與昭陽公主以姐妹相稱,若是傳了出去,可是要玷汙了皇家的名頭。
芸娘沒想到昭陽公主會這樣說,平常的時候,這位公主從來不會再侯爺麵前與她相爭,今天卻不知為何這般不客氣,□□裸的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那些仆人嘲諷的目光更是讓她臉上火辣辣的疼,她恨不得抓花了那張高高在上的臉。為了掩藏自己眼中的憤怒芸娘低下了頭,顫抖著肩膀,在外人看來就是因為受不了昭陽公主的話而低頭哭泣。
昭陽公主卻不在看她,轉而對著那名被人壓著的小斯說話:“錢路,你身為二少爺的隨從,護主不力,致使我兒受到了傷害,理當受罰。”
錢路跪在地上的身子一抖,忙著向昭陽公主磕頭:“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
錢路根本不敢多說其他的,隻能口口聲聲的朝著昭陽公主求饒。
昭陽公主看也不看他:“拖下去,杖責五十。”
錢路聽完攤到在地,著五十杖若是實打實的打下去,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錢路被人帶下去了,昭陽公主便不再管他,轉而看著錢悅,錢悅像是被剛剛的情況嚇到了,看見昭陽公主看著他嚇得朝芸娘的身後躲了躲,大眼中害怕的神情叫人忍不住心生愛護之情。
昭陽公主卻猶如未見一般:“楓兒貴為侯府嫡子,更是皇上親封的世子,錢悅不敬嫡兄,將他推入池塘,險些喪命,雖然年幼,卻也應當明白事理,如此作為理當受罰。帶下去,罰藤鞭二十。”
聽到這樣的懲罰,錢楓有些猶疑,這樣的懲罰真的沒問題嗎?錢悅畢竟還是個小孩子,會不會被打死啊。錢楓有些擔憂的看向身邊的錢羅,自己現在已經沒什麼大事了,而錢悅畢竟是錢穀的兒子,如果錢悅真的被打出了問題,傳出去了昭陽公主的名聲定然不好了。在這種封建社會,名聲可比命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