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楓自然是將眾人的表情都一一收進了眼底,這裏的人每一個都是有頭有腦的任務,估計不是太過震驚的話是絕對不會再外人麵前露出這樣的表情的。想到這裏,他的臉上掛上了一抹笑容:“今天冒昧的將各位請到此處實在是對不起了,不過,這一次請大家來也不僅僅是為了我自己,更是為了大家的利益,所以還請各位稍安勿躁。”
錢楓坐在主位上,對著舒怡擺了擺手,很快她就從自己的包裏拿出厚厚的一疊東西。
“不知道這位先生是什麼人,和我們幾個是不是認識。還恕在下眼拙,認不出在哪兒見過您,要是有得罪之處,還希望您海涵。”其中看起來最為年長的男子最先開口,坐在他旁邊的吳楠則是眼神明暗不定。
錢楓見這個男人問話,也不回答,反而對著他問道:“不知道這位先生是?”
“這.....你不知道我是誰?”那個男人也是一愣,沒想到會被這樣問。一時之間,反倒是猶豫了起來。
“事實上,我與各位並不相識,我要找的隻是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而不是某個人。所以自然是不知道您是誰了!”這話說的隱晦,卻是在暗示幾人今天叫他們過來的原因。
“我姓秦,單名一個路字。家父是晨輝企業的董事長,先生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請盡管的開口,我定效犬馬之勞。”秦路沉吟了一會兒才開了口,親自回答了錢楓的問題。本來這種時候錢楓因該是讓一旁的舒怡為他介紹的,但是他既然說了出來想必也是想看看自己等人的態度。想到這裏,秦路朝著其他的幾人使了個眼神。
其他的人也都是有顏色的,當下便一一介紹了自己的身份,連已經認識的吳楠也將自己重新介紹了一遍。
錢楓默不作聲的等著所有人將自己的身份介紹完畢,臉上始終帶著和善的笑意,可是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會覺得那笑容中是真的和善。
等所有人都說完了,錢楓又將自己手上的資料遞給了站在一旁的舒怡,示意她給分發下去。等東西分別到了指定的人的手上,看著他們變幻不定的臉色,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深了。
“東西既然送到各位手上了,我也不想說太多的廢話。這些東西到底是真是假你們可以自己考慮,相不相信也看你們自己的選擇。說句實話,我與諸位的兄弟也沒什麼過不去的地方,隻是稍稍的擋了我的路而已。不過,根據這些東西看來,他們對你們的威脅會更大一點。”錢楓是非常的氣定神閑,別人卻沒有他那好興致,一個個的臉色都是難看至極。
兄弟鬩牆自古往今來便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這些人也不是沒有野心的,對自家的兄弟並不是一點防範也無。隻是,他們到底比那幾個人要寬容一些,心中還有著血脈親情,縱然是防備著也不曾做過什麼下手暗害的事情。
可是,他們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寬容得到的卻不是回報,而是一柄柄的懸梁之劍。始終懸在自己的頭上,一個不小心自己便會死無葬身之地。這叫他們怎麼能不憤怒,怎麼能不心寒。若不是在座的都非尋常人士,恐怕早就要跳起來了。
“不知這位先生究竟想讓我們做什麼?”秦路死死地捏著手上的文件,手指上已經泛出了清白的顏色,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能夠平靜的說出這句話來。
錢楓看了眼秦路,到現在一直都是他在發言,不過,看其他人的樣子大概也是默認了:“我怎麼想無所謂,最主要的是看別人看各位自己的決定。不過,如果各位能讓他們安分一點在下自然是感激不盡。”
聽完這話,幾人都是麵麵相覷,有些難以接受,或者說不想信錢楓竟然就這樣一丁點的好處都不想從他們這裏撈過去。要知道,僅僅是憑這些東西讓他們俯首稱臣也不為過。現在這樣看來,倒像是來給他們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