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楓懶懶的將陳玉然給他的請柬扔到舒怡的麵前,等她拿起來以後手指才在扶手上隨意的敲著:“就是這家酒店,我希望在今天晚上這個宴會開始之前,我們的視線,耳朵可以到達這個酒店的每一個角落。”
舒怡拿著請柬的手頓了頓,拇指在請柬上搓了搓,而後才說到:“我明白了。”
錢楓勾起一邊嘴角,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而後從口袋裏抽出一張卡:“這裏麵的資金你可以隨意使用。”
皇帝不差餓兵,錢楓自然是不會不懂這個道理。他並沒有世茂集團的股份,舒怡現在跟了他自然不能隨意調動世茂集團的人力和財力,現下要辦事了自然不能少了她資金上的供給,尤其是他並不缺這種東西。
舒怡點了點頭,仔細的將那張卡收了起來,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隻要有足夠的資金這件事情並非那麼難辦:“錢少,那我就先走了。”
“一起吧。”錢楓也從自己的位置上占了起來,和她一起走了出去。
不過,兩人分別以後錢楓並沒有回去,也沒有去學校。而是去了一個在這個城市頗為破爛的地方,當腳踏在那陳舊的木質樓梯上的時候,吱呀吱呀的聲音從髒亂的樓道裏響起。錢楓敢賭咒,他現在的體重絕對標準的不能在標準了。天啊,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他已經有些後悔自己來到這個地方。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場所,處處都彌漫著一股腐朽的味道。他從劇情裏看到了這個地方的介紹,但是他本來有些不以為然,在他的想象裏再差又能差到哪裏去?
慢慢的拾階而上,小心的避開周圍的髒亂的物品,等到走到頂樓的時候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這簡直比去打一場仗還要累。勉強收起臉上痛苦的表情,錢楓強迫自己鎮定的敲了敲麵前的木門。
開門的是一個非常邋遢的男子,身形高大,穿在身上的衣服就像被柔蘭了的醃菜一樣,半黃的頭發比雞窩還亂。相貌卻是及其相反,看起來像是混血兒,鼻子異常的英挺,雙眼如鷹一般犀利,正上下的打量著錢楓。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錢楓無所謂的聳聳肩,他是真的不想站在這樣的環境裏麵了。
男人挑了挑眉,沒說話,不過卻順從的打開了房門。
錢楓立馬走了進去,不過進去了以後他就無語了。這裏麵的環境根本跟外麵沒差多少好嗎,這種地方是能住人的嗎。遍地的垃圾,甚至有一股酸腐的味道彌漫在空氣當中。
那男人卻恍若未覺,自顧自的做到整個房間裏唯一一張沙發上,從沙發下麵摸出一盒煙來,點燃了一支,吸了兩口,透過煙霧將錢楓上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你是怎麼找過來的?”
“.....”錢楓憋了半響,實在是忍受不了這裏的環境了:“我們能換個地方說吧。”
他實在想不明白,以對麵男子的能力為什麼會蝸居在這種地方。而且,你敢不敢整潔一點啊!錢楓覺得自己再待下去就要崩潰了,估計從今天以後他就要換上潔癖這種病了。這個遊戲公司的設計太奇葩了,等他出去以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投訴,一定要投訴。
男人聽見他的話,嗤笑了一聲。然後將煙蒂用力碾滅在煙灰缸裏,從茶幾底下摸出一串鑰匙站了。錢楓見狀哪裏還等得及,率先離開了房間,以高出來時幾倍的速度迅速的逃離了這座大樓。
等到兩人坐到附近的咖啡廳裏的時候,錢楓覺得自己去了一趟地獄一般,重新回來以後感覺整個社會都變美好了呢。而他對麵的男子怎還是那副樣子,臉上的神情愈發的不耐煩了,也不知道是周圍人頻頻投來的目光所致,還是對於錢楓本人有意見。
“你是誰?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最終還是男子最先忍不住,主要是錢楓那一臉放鬆的表情實在是讓人不知道他還要陶醉多久。
“咳嗯。”錢楓清了清嗓子,有些尷尬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好吧,這絕對是錢二少這輩子最窘迫的時候,沒有之一。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對麵的男子顯然並不在乎他尷尬的樣子,相對的反而更感興趣錢楓是如何找到這裏的。
“這點,我希望齊先生還是不要問的好。”錢楓淡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