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這是錢楓在陳玉然微笑著離開之後的第一反應。一股股燥熱從身體裏湧了出來,不斷的衝擊著他的理智。
冰冷的水撲在臉上並不能帶走一絲一毫的熱度。看著鏡子裏自己越來越不正常的臉色,還有耳邊自己愈發沉重的喘息之聲,錢楓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眼神也愈發的冰冷了起來。是他自信過頭了,在心底的總覺得這裏的一切不過是場遊戲,自己已將一切都掌握在了手中,卻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會遭受到這樣的暗算,身體中的異樣可以不一杯普通的就能造成的。
彎下腰,錢楓再次朝自己的臉上撲了幾把冷水,身體的感覺愈發的激烈,好在自己感覺到不對的時候就已經通知了舒怡打過電話了,即使是在遊戲當中,錢楓也不希望自己會碰一些自己並不相碰的人,他情願找個地方自己忍過去。
不過,讓錢楓沒想到的是,他的反應的確夠快,在察覺到自己不對的第一時間就找了一間房間躲了起來。但是,這樣也擋不住有心人的算計,更何況是像劉義這樣本身就一直心懷不軌的人。
剛剛將東西交給陳玉然以後,劉義也跟著悄悄地下了樓,之後錢楓喝下那杯酒的動作並沒有漏出他的眼睛。隻不過,他以為錢楓在察覺到不對的時候會第一時間離開這裏,自己本想在他離開的時候在走廊裏截住他,沒想到錢楓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這讓他著實費了一番功夫。
“嘭。”房間的門被強行打開了,一個讓錢楓有些熟悉的聲音從洗手間的外麵傳了進來:“你在外麵攔住,不要讓人進來。”
錢楓現在的腦子有些燒,隻覺得聲音有些耳熟,並沒有聽出來到底誰。不過,自己明明已經將外麵的門鎖住了,這人卻還是強行破門而入就已經表明了這人的不懷好意。拿起一邊的毛靜狠狠的擦了一把臉,讓自己的呼吸盡量變得平穩一些。
不出意料,浴室的門很快就被打開了,看著站在鏡子前麵的錢楓,劉義不慌不忙的靠在門框上,臉上帶著曖昧的笑容,確實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
錢楓沒有說話,事實上現在他的狀況並不適合開口,因為他不知道,自己一開口是不是會泄漏出□□來。兩人都通過鏡子看著對方,誰有沒有動。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很長,也許也隻有幾分鍾的時間。即使錢楓全力壓抑著,可是他臉上越來越重的紅潮還是越來的越重。
“哧。”靠在門邊的劉義像是看出了錢楓的極限,輕聲的嗤笑了一下,而後便慢悠悠的走到了錢楓的身後。臉上帶著曖昧的微笑,眼中卻帶著有著誌在必得光芒,更有一絲欲望之色在蔓延。
輕輕的貼在錢楓的身後,雙手撐在洗浴台上,將錢楓環繞在懷裏。沒有猴急的進行自己的計劃,反而像情人一般的在錢楓的耳邊輕語:“想不到堂堂錢氏二少爺,也會有這幅誘人的模樣,正式叫人情不自已呢。”
錢楓沒有說話,隻是眼神愈發的冰冷,與緋紅的臉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如果此時現實中的錢羅在這裏的話定然會發現,現在的錢楓已然是動了真怒。
雖然得不到錢楓的回到,劉義卻一點也不在意,反而自發的行動了起來。放在洗浴台上的手也動了抬了起來,放到了錢楓的腰上,從西裝下麵攤了進去,隔著一層襯衣輕輕的揉捏著。身子也向著錢楓的方向靠了靠,兩個人的身體瞬間緊緊的靠在一起。
“滾出去。”身後的劉義動作的越發的放肆,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甚至下身都不自覺的在錢楓的錢楓的身上輕輕的磨蹭了起來,顯然已經情動。那異樣的感覺讓錢楓幾乎要惡心的吐出來。
“嗬嗬,何必堅持呢。我保證會讓你好好快活的。”劉義對他的嗬斥絲毫不以為意,在他看來此時的錢楓不論怎麼逞凶也都隻是一條砧板上的魚,任由他處置。
錢楓沒說話,劉義以為他已經放棄了抵抗,手上的動作越來的越放肆,甚至將錢楓的襯衣給扯了出來,直接貼在他皮膚上曖昧的滑動著。然而,就在他低下頭親吻錢楓脖子的一瞬間,錢楓毫不猶豫的將鏡子前的洗浴液的瓶子給拿到了手上,重重的砸向劉義的額頭。
劉義顯然沒有想到錢楓會來這樣一手,沒得防備,立時便被砸在了腦袋上。這瓶子正正經經的玻璃製品,那厚度與尋常的啤酒瓶也不遑多讓了。登時,那劉義變相後一個踉蹌,瓶子也碎了一地,綠色洗手液和這劉義的血順著額頭留了半個麵頰。饒是如此,這劉義也還是沒有昏過去。隻不過此時臉上的淡然再也維持,看著錢楓的神色猙獰,和著臉上的紅紅綠綠又像是惡鬼,又像是小醜,若是有人在此到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