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呆了,坐在那裏看著她驚愕不語。
窗口那裏,她站在那裏笑顏如花,臉上洋溢著一種光芒。
全班的同學發出一聲驚歎,都跑到窗口去看那一大片的紅玫瑰飄落的瑰麗。
我甚至聽得到,窗外的教學樓下也是發出一大片的驚歎聲。
在大家的驚歎聲中,張筱清回到了她的座位上,我伸出手把她的一隻手抓在手心裏。
什麼都不用說,我感覺我們的心像手一樣貼得緊緊。
盡管送快遞的人並沒有說是誰送的花,但我可以斷定,那花一定是良文送的。隻有這個腦殘的家夥,才幻想著用所謂的浪漫來打動別人的女人。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良文又搞了不少小動作,但我已經沒有心思去理會他的小動作了,我隻要知道,筱清是我的,是任何人用任何東西,包括金錢,也從我手裏搶不走的。
而他搞的那些小動作,非但不能把張筱清從我身邊拉走,反而讓我們兩個的心貼得更緊,他讓我們明白,對方就是自己心裏割不掉的一部分。
我曾經問過張筱清,為什麼她會喜歡我,我長得不帥,也沒有有錢的爹媽,甚至還是整天翹課打架的壞學生。而良文不但有錢,還有討女生歡心的小白臉,為什麼不是他,是我。
張筱清把她的身子靠近我的懷裏說:“從你那天晚上把我從紅毛的手裏搶出來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屬於你了。”
然後她又抬起頭看著我:“那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我沒有回答,但我知道,從那天晚上她趴在地上抱著紅毛的大腿哭著哀求的時候,我的心就被她擊了個粉碎。
也許我們都還年輕,不知道什麼叫*,但我們卻知道,能為了自己受傷,甚至舍棄她最珍貴的東西的人,是自己一生無法割舍,也不能錯過的。
我並沒有去問那天她找紅毛發生了什麼事,甚至我根本沒有提起那件事,我知道她一定受到了紅毛家人的羞辱,如果有機會,我會讓這羞辱加倍的返還到他們的身上。
但是我會把它壓在心底,因為提起它就是對筱清的傷害,是在揭她的傷疤。我想讓時間衝淡她對羞辱的回憶,最好忘得一幹二淨。
日子一天天過去,似乎又恢複了平靜,我開始漸漸忘掉以前整天翹課,整天打架的習慣,可是習慣於和張筱清一起學習,為我們將來考上同一所大學的夢想而努力著。
我的變化老班看在眼裏,盡管她沒有說什麼,但我可以從她眼裏看到那絲欣慰,我知道她在為我的改變而高興。
當然,我和張筱清的關係也在一天天的被更多的人知道,包括同學和老師。盡管我們盡量保持低調,不在大家麵前秀恩愛,可是兩個人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親昵卻是無法隱瞞住別人的。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二三班新來的校花被我搞到了手,但是除了良文這個腦殘,沒有人會來自尋沒趣。畢竟大飛哥的名頭也不是白來的。
而老班自然也看在眼裏,但她采取了默許的態度,甚至有時候不經意撞見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會俏皮的給我眨眨眼睛,然後裝作沒看見似的,平靜的從我們身邊走開。
可是我卻無法保持平靜,沒有看到老班的時候,我所有的心思都在學習和張筱清的身上,或者說,學習也是為了將來和張筱清在一起。
可是不知怎麼,看到老班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卻突然間有些慌亂,甚至有意的掩飾我和張筱清的關係。
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我明明知道老班隻是我的一個夢,一個懵懂少年埋藏在心底的一個美麗的夢,可我卻始終無法淡定的麵對。
即使我知道,我有了張筱清應該可以滿足甚至慶幸了,可是看到老班的身影我總是會在心裏激起一層漣漪。
也許,這就是少年的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