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法薩拉分成三四台一組的攻擊小隊,一波接著一波地從上空衝進地麵炮火射出的彈幕中,緊接伴隨而來的就是一連串的爆炸,和各種可怕的聲音,光束子彈劃過空中的“嗡嗡”聲,金屬片摩擦產生的尖利刺耳的噪音,物體變形扭曲的聲響,最可怕的還是在各種震耳欲空的聲音中,不時傳出的那些士兵的慘叫聲,雖然音量跟其他的相比不可能很高,但這些聲音足以穿透一個人的耳膜,直接捅向一個人的靈魂最深處,最算是身經百戰的老兵感受到這種悲慘的時候,緊握槍的手也會不禁地顫抖起來。每一波的襲擊,法薩拉會用它的利爪掃過地麵的一切,但是它們不會在地麵待過長的時間,每一台隻進行一次攻擊,緊接著又是下一台,他們的行為就像是對著一頭年幼的小鹿瘋狂攻擊的狼群。隨著地麵上燃燒的火焰數量越來越多,空中的彈幕也變得越來越稀薄,最終隻有零星幾點從步兵的槍口射出的藍色彈道在空中閃爍著。
遍體鱗傷的吉爾斯,一手撐著已經變形的車輛外殼,一手捂著肚子上不斷向外滲著血的傷口,看著麵前的熊熊大火,眼中交織著絕望和憤怒。一台法薩拉竄到他的車邊,沒有一絲猶豫地揮起了它那隻燒的紅熱的爪子。
舒伯特和塞娜快步走進小屋,塞娜警惕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確認安全後便關上門,反鎖了起來。
舒伯特這時已經成功接通了屋子裏的電路,電燈連續閃爍了好久之後終於成功的點亮了,這個房間根本不能算大,有張布滿灰塵的舊桌子還有占據半個房間的空儲物架。
舒伯特伸手抹了下桌麵厚厚的積灰,瞬間煙塵四起,兩個人都被嗆得咳嗽了起來。
“抱歉,抱歉。”舒伯特邊擺手驅趕著灰塵,一邊連聲道歉,“看來這裏沒什麼能讓我坐下來的地方了,看來隻能用這個桌子了。”
塞娜,還在不停地咳嗽,“隨你喜歡。”她擺擺手。
舒伯特聳聳肩,轉身坐上桌子,伸手在同步器側麵的小觸控球上操作著眼前的虛擬屏幕上的設置功能,二三十秒後,虛擬屏幕上顯示出了“同步值已經達到安全連接值,是否繼續?”的字樣。
“塞娜,”他轉過頭,“一會見。”
“千萬小……”還沒等她說完舒伯特就一下子像被抽空了靈魂一樣向前微微一傾,失去了意識。
就在舒伯特的靈魂離開自身軀殼的瞬間,已經麵目全非的格納庫中,一台法薩拉啟動了。
“這感覺並不壞嘛。”舒伯特現在隻是以意識的狀態存在,如果說要有什麼與外界溝通的方式,一是通過法薩拉上裝有的擴音器,或者就隻能使用數據傳送裝置與外界進行即時信息共享。機體在滿是殘垣斷壁的機庫內強行掙脫了固定裝置,隨後便立刻變形成了人形姿態。
“嘿等等,這是什麼。”在他的視線裏可以直接傳來法薩拉所感應到的一切,包括機體所顯示出的所有數據,指示等各種標識,現在就在他的視野中的一側顯示著三台法薩拉的輪廓,每一台的邊上都有各自的編號,並標識著僚機指示的選項。“僚機?”他想著,抱著試一試的想法,他發出了“啟動”的命令。在他麵前的四台原本處於關機狀態的法薩拉立刻開機,自動解開固定鎖漂浮在了空中。
“這些都是……都是配備給我們的人的工程機!?全部都是!原來是這樣……原來如此……現在也沒工夫考慮那麼多了,顯示其他機體位置。”
一張標記著大量紅點的地圖隨機顯示在了舒伯特的腦海中,每個紅點表示一台法薩拉,紅點的邊上都有各自的編號和一個表現著它們各自行動方向的指示箭頭在不停跳動著。
“感謝先祖,讓我看看,大部分都在向著港口的方向,看來他們是打算在那裏先會合,看來他們並沒有直接發起總攻,現在被幹掉的隻是法緹納駐軍的很小一致隊伍,但是他們現在應該直接對著另一側的駐軍總部發起總進攻才對啊?拖得越晚隻有對他們不利才對,除非……顯示港區可用戰鬥物資。”地圖上港區的位置隨著他的命令一下子閃出了大量的光點。“武器……而且……如此大量……”就算已經對自己身體已經不怎麼能控製,他垂著的腦袋的額頭開始慢慢地皺了起來。
拉斯和撒爾斯已經從看守所中跑了出來,在剛才的攻擊後,他們一刻不停的往機庫的方向跑著,他們已經抬頭看見大批量的法薩拉從頭頂掠過飛向港口的方向。
他們小心翼翼,一旦有機體在附近,就立刻躲進掩體,或者跑進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