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 / 3)

懷月先去手機店修手機,打開發現是有個地方接觸不好,修理人員折騰了一會兒,遞給她道:“還能用段時間,不過這款是老了點,要不換個新的吧。

懷月一想到裏麵儲存的那麼多電話號碼,一換手機又得重新輸入,搖搖頭出來了。回到家,心裏記掛著姬君冶的電話,匆匆收拾了從雲南帶回來的一些小東西,都是要帶去裝飾排屋的房間的,正準備出門去坐車,姬君冶的電話進來了。

原來姬君陶這些天感冒,怕傳染給姬君冶這個所謂的孕婦,不準她和阿戚去看他。姬君冶擔心哥哥的病,想問問懷月星期天過不過去,替她去打探一下嚴重程度。

懷月知道姬君冶這話最多5分是真的,說不定連5分都沒有。她自己懷孕不能去看病人,難道阿戚也不能去看?不過,剛剛自己這麼著急地收拾東西想回排屋,又是為了什麼呢?她不敢深想,現在有了姬君冶相托的這個借口,更能自欺欺人了。

懷月到排屋的時候快9點了,姬君陶正悶悶不樂地坐在廊下發呆。雖說家裏裝了中央空調,可一整天都悶在裏麵到底不舒服,趁著晚上有點風,坐在外麵透氣。姬君冶這次並沒有騙懷月,姬君陶確實有點感冒,雖然不嚴重,但他懶得見人,索性以此為借口推了一幹事務,也阻止姬君冶和阿戚上門吵得他頭疼。

他生病了,有些低燒,胃口極差,他想見一個人,想她溫柔的眉眼溫柔的聲音,想她溫軟的小手貼著自己的肌膚,想她甜美的唇馨香的身體,讓他抱她在懷,那他不知會有多安心多快樂。

可惜她不回來。

自從大青山把她接回來後他再也沒見過她,上個星期天隔壁的門一直緊閉著,這個星期呢?大概也不會回來。他給她打過電話,可是電話一直關機。她又要逃走嗎?在他剛剛看到一絲絲希望的時候,她竟然又像上次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姬君陶漫不經心地打量著自家的花園,幾株盆景被姬君冶修剪得怪模怪樣,半死不活,以一種非常滑稽的姿態站立在那裏,他的愛情,在她眼裏也顯得那樣不倫不類滑稽可笑嗎?

明知道她不愛他,卻控製不住自己的想念,他是否已經走火入魔?自從那個晚上之後,他覺得自己真的對她走火入魔了。這樣的一個女人,他早就暗暗在心裏喜歡著的女人,把她的溫柔、熱情、嬌羞、大膽、體貼、任性全都坦呈在他麵前的女人,美麗的麵容,充滿****的身體,如此完美的結合,除非他不是一個男人,否則怎麼會不為之神魂顛倒?

她站在他麵前的時候,他連她的一根小手指頭都不敢去碰她,怕她不高興,更怕自己會控製不住地想去擁抱她親吻她把她揉進自己的懷裏,他隻能站在她身邊無比眷戀地看著她,束手無措。他想起小冶說過的話,他確實得了一種比抑鬱症更可怕的病,這個病的名字就叫商懷月。

姬君陶有點恨恨地想,既然不愛,為什麼要用那樣溫柔的目光注視,用那樣溫柔的唇親吻,用那樣溫柔的身體纏繞,現在我萬劫不複了,你卻一退再退。他真想抓住她問問她,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喜歡?真的一點都不喜歡的話,會吻得那麼投入身體會有這樣完美的契合?

就像他自己,事後他也為自己對她的執著感到驚慌感到不可思議,他以為那是自己長久不接觸女人造成的饑渴。所以他去酒吧去pARTY。但是別的女人一靠近他他就感到不舒服,包括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雲雲,他同樣不能忍受她碰觸他的肌膚。再美麗妖嬈的女人走近他他都沒有欲望,他不能忍受她們身上香水的味道,退避三舍。

他隻想念她的味道。他想起阿戚說過,他需要一個女人來拯救他,他說得對,又不完全對,他隻能由商懷月這個女人來拯救他了。

姬君陶覺得自己看不到希望,他歎了口氣,想回屋裏去。

這些天他把自己整日整夜地關在畫室裏,通過畫筆發泄他的憂傷和絕望,小冶說,以他現在這樣的勤奮,他很快就能名揚天下了。名揚天下又如何?他沮喪地想,能夠換來她的愛情嗎?他站起身,習慣地最後看一眼門前的小徑,揉了揉眼睛,再看一眼,沒錯,這回不是幻覺,懷月正背了個大包從小徑深處走來,包似乎有點沉,而她,看上去有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