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並沒有太出乎童雨田的意料。
張家,又是張家。
就像阿黃所說的那樣,若是放任它不管,張家隻會越來越猖狂。
童雨田不由皺了眉,不管是棘手的生意談判,還是糾結不清的賬目,她都可以處理得很好。但是,她並不擅長這樣的爭鬥,尤其是還牽扯進了暴力的爭鬥,這讓她感到很棘手。
正當童雨田發愁之際,她的目光又再度落在了那三個躺倒在地的人身上。在那一瞬間,她想她大概知道當時宋之勝是如何幫助阿黃“審問”白天那個搗亂的青年男子的了。
一想到這裏,童雨田眉間不由皺得更緊了。她不知道該說宋之勝的手法是很魯莽還是很粗暴,方才顧著逃跑的時候她沒有留意到宋之勝究竟是用了什麼樣的方法弄斷了這三人的腿,但在詢問那三人有關他們背後的主使者的時候她卻親眼見識到了所謂的“武力”。
她親眼看見宋之勝掐住其中一人的脖子然後單手將他舉起,也看見宋之勝一腳踩在另一個人受傷的腿上然後她就聽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雖然都不見血,但卻異常讓人覺得可怕,連在旁看著的童雨田都差點失聲叫出來。
沒有花費太多的功夫,在見識到宋之勝的做事方式之後,對方立刻就交代了全部的事情。
在那三人相互攙扶著一跛一跛地離開後,兩人之間出現了短暫的沉默。而童雨田在終於將遊走的思緒收回來之後打破了沉默,開口道:“謝謝。”
“隻是舉手之勞,無妨。”
宋之勝說話異樣的簡潔幹脆,這讓童雨田有些不適應,稍微愣了一下,她這才點點頭,說道:“那……既然現在已經沒事了,我就先告辭了,再見。”
再也不見!童雨田默默在心裏補了一句之後,轉身離去。
宋之勝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看了童雨田一眼,突然解開衣帶脫下了自己的長外罩。
童雨田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往後縮了一下,警惕地問道:“你要做什麼?”雖然童雨田也不認為身為林家樺的好友的宋之勝會趁虛而入對她做出那種事情,但看著一個雖然麵容無比熟悉但事實上卻隻見過兩次麵的異性當著自己的麵脫|衣服這還是讓童雨田不得不心生警惕。
知道童雨田誤會了自己,宋之勝倒也沒有在意,隻是將外罩遞到童雨田麵前,說道:“給你,穿上。”
童雨田望了自己一眼,這才留意到自己此刻有多狼狽。隻見她的褲腿上沾滿了泥,經過夜風一吹,泥土便半幹半濕的裹在褲子上麵,膝蓋以上的部分更是尷尬地裹在腿上,完完全全地將大腿的形狀暴露了出來。因為拚命掙紮的緣故,上身也沾了不少水和泥,雖然已經有一部分開始幹了但被弄濕的部分卻緊貼在童雨田的身上,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些胸部的線條。
剛剛隻顧逃命去了,哪裏還管衣服是不是有被弄髒,現在這樣一看,童雨田才真正感覺到自己的窘境。
明明身為現代人的童雨田不應該會覺得暴露身形是一件多麼令人害羞的事情,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宋之勝脫|衣服給她披上這個體貼的舉動所帶來的影響的緣故,此時她的的確確因為自己的狀態而感覺到了不好意思。她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卻一手抓到了頭發上半幹的泥巴,這讓童雨田更是窘迫了,原本還想著要不要拒絕宋之勝的好意的想法也被童雨田瞬間拋到了腦後,幾乎是用奪的方式從宋之勝的手中取過外罩裹在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