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過了三天,那晚摔門而出的人依舊沒有出現,錢前的心也跟著一點點墜入穀底。
想要出門,卻發現腰疼的受不了,那晚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歪倒在沙發上,幸好頭沒有著地,不然自己就那那樣摔死,屍體腐爛了也沒有人發現。
是呀,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倆人爭吵的那晚吳姨做完飯就回去了,而且自那之後再也沒有出現,現在想來,恐怕也是他打發走的吧。
錢前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換了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拿著包出了門。
大宇集團總部頂樓,歐世軒背對著門而坐,聽到叩門聲也不應,望著窗外,想著什麼。
可是那叩門聲卻不依不饒,依舊響個不停,惱火的低吼了一句:“進來”。
錢前推門進去,就看見他臨窗而坐,腳步微微一頓,手也捏緊了文件,朝裏走去。
兩個人誰也沒有出聲,就那樣無言對望。
錢前隻覺得才幾天沒有見,他瘦了好幾圈,雄不已,著伸手想要撫上他的臉,卻被突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
“別用你的髒手碰我。”歐世軒扣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甩,緊接著就抽了一張紙,擦了擦手。
錢前一時之間忘記了呼吸,隻覺得這一幕太過刺眼,讓自己再也無法故作鎮定,抖著雙唇,輕聲問道:“真的回不去了嗎?真的不能重新開始嗎?真的不要我了嗎?”
歐世軒從未見過她如此這般,整個人顯得那麼無助不安,臉色蒼白如紙,清亮的眸子裏滿是祈求,心裏某個地方一下子,忽然觸及到牆角裏那堆碎紙屑,所有的情緒都被憤怒掩埋,揚起嘴角,從桌上拿出一管筆:“簽吧,簽了它你就可以和你的心頭人雙宿雙飛了。”
錢前不知道能筆是怎麼到了自己手裏,雙手著,翻到最後一頁,可是卻從來不知道寫下自己的名字會是這麼艱難。
歐世軒強迫自己轉過身去,不去看她蓄滿淚水的眼睛。安靜的辦公室裏鴉雀無聲,隻有鋼筆劃過白紙的沙沙聲,隻是那沙沙聲卻不是連續的,雖然很小,雖然時斷時續,卻像誓聲一樣敲打著兩個人的心房。
看著歪歪扭扭的兩個字,錢前突然發現自己在這場愛情和婚姻了迷失了自己。
有人說分手後還可以做朋友,可是錢前卻覺得那是天方夜譚,有人說分手後還可以笑著說再見,可是錢前卻覺得那是難上加難。
不知道是怎麼走出那個辦公室的,渾身上下好像是被人抽走了力氣,錢前就像是一個稻草人一樣遊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無處可去,家已經不是家了,那裏已經容不下她了,錢前拖著身子,踩著棉花般一直走呀走呀,直到再也走不動了,隻好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下來。
小王宇見老爸換了新車,早就手癢,這天見爸爸不在,私自拿了鑰匙出來兜風,隨意一看,就看見長椅上居然坐著一個人,一個熟人,隻是失魂落魄的,連忙在路邊停了車。
上前一看,才發現錢姐姐的臉色很不好,再伸手一探,頭燒的厲害,連忙扶著上了車,趕往醫院,不忘給爸媽打了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