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龍先生笑呢。”小衡扭頭又看了一眼歐世軒，悄聲說道。
“小衡，睡會覺吧，今天起但早了。”錢前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法子能夠打發這剩下的好幾個小時，單單知道他坐在後麵就覺得寸心大亂，更何況他並不是老實巴交乖乖坐著的主兒。
“媽咪，我睡不著。”小衡活潑好動，哪肯老實的靠著睡覺。
錢前越想越頭疼，從包裏拿出好些零食：“小衡，吃零食吧，記住，不要往後看了。”
“哦。”小衡看見自己最喜歡的牛肉幹，應了一聲，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媽咪睡會，你聽話，不要亂動，有事就喊媽咪。”錢前又是叮囑了幾句。
歐世軒聽不清倆人在說什麼，隻見小津津有味的吃著零食，再也不扭頭，而她則靠著椅背，看不出做什麼，八成是在睡覺，心裏莫名的煩躁，該死的女人一定又教唆兒子不要搭理自己了。
錢前眯著眼，卻是困意全無，後麵的男人實在是不可理喻，居然手指把弄著自己的頭發。
錢前氣的牙癢癢，他到底是抽的什麼瘋，這是在飛機上，周圍有這麼多人在，著急的想要擺脫，煩躁的晃晃腦袋，卻不想他突然加大力道。
錢前都要抓狂了，見過無恥下流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著急的伸手想要拽出自己的頭發，卻連帶著抓住他的手指，又氣又惱，隻好收回手，動也不敢動了。
小衡不時的往小嘴裏塞牛肉幹，根本沒有注意到兩個大人之間的緊張氣氛。
錢前求助的眼光看著兒子，終於忍無可忍了，輕喊了一聲：“小衡。”
小衡扭過頭來，眨巴著大眼睛，指指鼓鼓的腮幫子。
歐世軒突然就有點哭笑不得，她是不是經常讓兒子餓肚子，不然兒子幹嘛像是鬧了饑荒一般，塞得滿嘴都是。
心想著她該不會光環顧著和新歡談情說愛了吧，揪著錢前頭發的手故意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錢前都要抓狂了，天呀，他到底要怎樣，雖然知道他看見小衡心裏難免有氣，卻想不到他居然在飛機上對自己如此這般，不想利用兒子，眼下卻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也隻好讓兒子出馬了：“小衡。”
小衡先是不明所以的瞪大眼睛，扭頭看了看，騰的一下子將沒吃完的半包牛肉幹砸到歐世軒臉上。
“壞蛋，你快放開我媽咪，你快放開我媽咪。”小衡哭喊著，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牛肉幹就掉到褲子上。
歐世軒正捂著眼睛，想不到父子相見就和仇人一樣，小不偏不倚的剛好將袋子砸在眼睛上，顯然是用了全力，眼睛都有點酸了。
“小衡，別哭，媽咪沒事了。”錢前連忙拿出紙巾給小衡擦嘴，早知道又讓兒子哭，自己就咬牙忍著了。
歐世軒顧不上周圍人詫異的目光，收拾好散落的牛肉幹，嘴角的肌肉都在抽搐。
哄好小衡，錢前發現某人也老實了，輕吐了一口氣，卻再也不敢往後靠了。
歐世軒覺得屁股底下像是坐了針氈，渾身難受，無比煎熬。
內心就像是爬了無數隻小螞蟻，煩躁難安。
錢前好不容易迷糊著，又被小衡搖醒了，小“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