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受夠了等待,再也不像被動等他攪亂自己的生活,錢前聯係了鄧澈。

歐世軒掛了鄧澈的電話之後,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撥通了電話:“這麼急著改嫁?急著做石油王後?我好像忘了提醒你了,當年的離婚協議我用打火機燒掉了,不作數的,你要是敢和伍易恒怎樣,我會起訴你通奸,你要是敢嫁給他,我會起訴你重婚!”

歐世軒陰陽怪氣的說完,徑自掛了電話,看見錢前的電話進來,毫不猶豫,立刻關了機。

錢前抓狂了,恨不得衝過去殺了他。原來自己的悲劇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場鬧劇,他一手主導,而自己不過是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的犧牲品。

聽聽他的狗嘴裏都吐出了什麼?什麼通奸,什麼重婚?他還真手胎,胡思亂想的本事一流的。

商場巧然碰麵,太過出人意料,自己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應對。要說對於當年,婆婆寧可相信外人的紙張,也不肯相信自己的解釋,心裏不覺委屈也太過虛偽了,隻是內心從來沒有恨過她,更沒有教唆小衡不認她。

記憶中的她一直是溫婉高貴,典雅微笑的可親麵容,何曾見過她傷心落淚。她是第二個媽媽,她的淚敲打著自己的心,每一下都重重的,那一瞬間,自己心裏僅有的那點委屈早已經煙消雲散,剩下的隻是自責和難過。

世鑫說他過的不好,對她這個當媽的也是冷淡了很多。每一個媽媽生下孩子,都是希望他快快樂樂的。不管怎樣,因為自己的出現,他傷心了,她這個當媽的又怎會好過。

而公公對於自己一直沒有說過重話,更談不上責備,待自己的確和親生女兒一樣,所以,時隔三年,縱然當初錯不在自己身上,卻也因為看見他兩鬢的白發難受不忍。

可是他一如那年,自作主張的就給自己判了刑。狠心也罷,不大度也罷,似乎什麼都是他說了算。

殊不知隻是因為自己從來沒有和小衡提起過他們,生怕他知道自己是被他親生父親不要的孩子傷心難過。小衡比同齡人更,第一次和他飛機上碰上,也純粹是不想看自己被“陌生人”欺負,而他想當然的以為是自己說了他好多壞話。

一句“阿姨”就讓他那樣咄咄逼人,他卻不知道他那樣的質問讓自己有多難過。有些事情,不是一定要較真的說出個誰對誰錯來,可是他不分青紅皂白,冷然質問的樣子確讓自己心寒。

人的習慣很可怕。習慣了溫暖嗬護一旦被人拋棄,就會生命力變弱,哪怕成年人,也會孤單無助的像個迷路的孩子。

沒有人喜歡孤單,可是當現實讓你不得不一個人摸黑走“夜路”的時候,你不得不鼓勵自己,給自己找一個走下去的理由,給自己一盞信念的燈。

縱然沒人同行,沒人陪伴,也要學會一種叫做“左手溫暖右手”的豁達和樂觀。

可事單一旦變成一種習宮人就會不自覺的豎起心牆,莫名的排斥熟悉的溫暖和親近,因為受傷的心再也傷不起,因為曾經的錯位不是說複位就真的可以複位。

不敢輕易再度擁有,隻因為內心害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