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道再次見到潘少文的時候,他已然不再是當日那個高高在上風光無限前途不可限量的鳳凰市警務係統的一把手了,而是一個犯人,一個雙手沾滿了鮮血背地裏有著無數肮髒的交易的犯人……雖然這所謂的無數肮髒的交易現在還在緊張的調查著。
但是不管最後調查出多少,李澤道知道,潘少文這回栽進去就不僅僅隻是把牢底給坐穿那麼簡單了,僅僅他請殺手綁架五個警員,甚至還殺了其中一個這條罪名,就夠他喝好幾壺了。
此時,坐在那裏的潘少文已然沒有往日的那種光彩,而是變成了一個頹廢的老頭,一個一夜之間就好像頭發全白了脊梁骨被壓彎了的頹廢的老頭!
當看到進來的是李澤道之後,那眼睛已然睜大了,更像是要噴出火來似的,身體劇烈的抽搐,那被冰冷的手銬銬著的手死死的握成了拳頭,骨節泛白。
“李澤道……”潘少文低吼,發出了如同野獸一般的聲音,這種聲音,連他自己都覺得陌生。
李澤道笑笑,在他麵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說道:“潘局長,看來你很想我。”
“是啊,我的確很想你,很想你趕緊去死,下地獄跪在我兒子麵前磕頭懺悔。”潘少文眼神死死的盯著李澤道看說道,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那麼李澤道早就死了好幾萬次了。
“不可能的,就算我死了,我也會上天堂,而不會下地獄。”李澤道微微一笑說道。
潘少文眼神惡毒的看著王梓,沒有開口說話,之前數次口舌交鋒,他都處於下風,現在落入這種如此淒慘的境地,那就更不用說了。
“其實我半個小時前就能到了。”李澤道笑道,“隻不過我來的路上,我開車的時候見到一位老頭摔倒了沒人扶,所以我就把車停了下來過去把她扶了起來了……”
潘少文繼續用惡毒的眼神盯著李澤道看,他知道這個混蛋今天過來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尋他開心……他現在不就在做這樣的事情?
“結果你猜怎麼著?”李澤道自顧自個的說道,“結果我被訛上了,那個老頭竟然趴在我的車頭蓋上反咬一口的說是我把他給撞了,還說他的腰間盤啊他的膝蓋啊他的腦子啊……通通都有問題了,竟然威脅我說如果不給他十萬塊錢的話就訛死我……所以我就花了點時間真的讓那個老頭的腰間盤,膝蓋腦子啥的有有病,然後又拿了一塊錢狠狠砸在他身上的這才來見潘局長你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潘少文問道。
“我想說明的是,別招惹我!”李澤道笑眯眯的說道,“別人如果抽我一記耳光,我一定會抽對方十個耳光的,別人踢我一腳,我說不定的會要了對方的腿,別人要是想要我死,我會讓對方生不如死的。”
“這點我相信,所以我現在的確生不如死了。”潘少文說道,“那麼,你今天是過來看我的慘狀的?還是說……你有什麼問題沒弄明白的想讓我幫你解惑?”
說著,潘少文已然滿臉的猙獰以至於那張臉都有些扭曲了,聲音惡毒的說道:“如果是前者,那我不不介意讓自己更淒慘一點,好滿意一下你這個勝利者的心裏,如果是後者……哈哈……我不會告訴你的,哈哈……有本事你打我啊,你咬我啊……”
“啪!”潘少文的臉上已然被抽了一巴掌了,他那還沒說完的話很是幹脆的被抽回肚子裏去了。
李澤道把手縮了回來拍了拍手說道:“打你還是可以的,至於咬你……我過來的時候有看到門口門衛那裏有一條狗,你如果真想被咬的話,我還是可以滿足你的。”
潘少文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的,然後眼神惡毒的看著李澤道,聲音猙獰的說道:“繼續……繼續抽我,我的臉癢呢,哈哈……你繼續抽我啊……”
“唉,潘局長,你這是何苦呢?”李澤道輕輕一聲歎息的說道,“我的確有些問題想問你,你老實回答我了,你可以麵受皮肉之苦,你可以活得有尊嚴一些……何樂而不為?”
“尊嚴?哈哈……”潘少文狂妄的大笑了起來了,“你說尊嚴?我的兒子被你從十三樓扔下去活活的摔死了,我人被你抓到這來過不了多久的還得吃花生米,我右邊被你抽了還乖乖的把自己的左臉湊過去讓你抽的,我現在變成你刀俎上的一塊臭肉了,你跟我談尊嚴?失敗者……有尊嚴嗎?還是說,你代表的是正義?哈哈,你的確代表正義,勝利的一方代表的不都是正義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