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若是狗咬人了,他們也會認為是對方的錯,你沒事多看我的狗一眼幹麼?你沒事逗我們家的狗幹麼?不咬你咬誰?活該!
另外李澤道還發現了一個頗為奇怪的現象。
狗的主人經常在外頭誇自己家的狗有多乖,從來不亂人,很聽話,很可愛很聰明,即便它在家裏多多鬧騰把家具都給咬爛了,在外人麵前也要誇成這是被自己精心調教出來的很有教養的狗。
但是若是養孩子,不少父母卻是喜歡在他人麵前說自己的孩子有多笨,調皮搗蛋上梁揭瓦什麼的,完全比不上誰家的孩子,要能跟誰家的孩子一樣優秀的話,也就不用這麼操心了。事實是,孩子已經很努力去做好了,但是在父母眼裏,卻是總能挑出毛病出來。
小狗狗嗷嗷叫發出幾聲類似“媽媽”的聲音,他們會高興好長時間說狗太聰明了;孩子多叫幾聲“媽媽”她們反而會很不耐煩的說去去去,今天作業寫了嗎?別來煩我……
“差點?那就是沒咬到不是嗎?既然沒咬到你憑什麼踹我們家煤球?”胖女人怒視著李澤道,一副恨不得要將其叉叉哦哦的架勢。
“你的意思是……得等你那條狗把人給咬了我才可以一腳將其踹飛?”李澤道愣了愣,原本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不講道理的人啊。
你的狗可以隨便見人就咬,我得被咬了才能反擊?
“老娘是那意思嗎?是嗎?”胖女人被李澤道這扭曲自己的意思給氣壞了,“我告訴你,就算我們家煤球把你給咬了,你也不能碰它一根毛!不就是咬幾口嗎?老娘賠錢就是了,一萬夠嗎?不夠十萬!可你知道我們家煤球值多少錢嗎?不,我們家煤球是不能用錢的來衡量的!它就像是我的兒子一樣你知道嗎?”
這話李澤道還是願意相信的,你看你看,他們那張臉長得好像……齜牙咧嘴的時候更像了。
“大媽,你這就不講理了。”李澤道有些無奈的說道。他算是明白為啥那狗敢這麼囂張見人就咬了,狗仗人勢嘛!有這麼厲害囂張的媽護著,它自然飄了,都快橫著走路了。
更讓李澤道納悶的是,這邊都已經鬧了起來了,已然有人過來圍觀了,但是卻是沒人過來趕緊將被自己抱著的小男孩抱走。
李澤道的心裏已然湧起了一種有些不妙的感覺了,他的將人不會將他遺棄在這小區了吧?
要知道這小區雖說不算高檔,但是卻也不賴,加上靠近市中心,所以這裏房子的價格自然是高得離譜,即便是租,其高昂的租金也不是一般家庭能夠承受的。
從這小男孩的穿戴來看,李澤道不覺得小孩的家人具備這樣的經濟能力。
“大媽?誰是你大媽?你才是大媽,你全家都是大媽!”胖女人幹脆的被“大媽”這兩個字給戳傷了,那張大餅臉氣得都有些扭曲了。要不是臉上塗抹的那層白粉的質量還算不錯,現在早就唰唰的往下掉了。
什麼人嘛?眼睛瞎了嗎?老娘二八妙齡你管我叫大媽?你才是大爺呢!你大爺的!
“小子,我告訴你,我現在要趕緊送我們家煤球去醫院,若是能治好,你賠個十萬八萬的也就差不多了,要是治不好,老娘要你的命!”胖女人指著李澤道滿臉蠻橫,聲音尖銳的吼道。
“看來你是不打算講道理了。”李澤道很無奈。我本善良,怎奈何現實逼良為娼。他打算以德服人的,好好講講道理,沒想到到最後還是隻能動手了。
“講道理?老娘的話就是道理!”胖女人冷哼,愈發的蠻橫。
與此同時,周圍那些圍觀的居民也指指點點起來了。
“又是這個醜人多作怪的女人啊。”
“可不是嗎?除了她誰成天仗著這條大狗耀武揚威的,前兩天那狗還把三號樓那楊老頭給咬了呢,楊老頭反而還恐嚇了,說是他長得太醜嚇到那狗了狗以為見鬼了才會咬人……這不是不講道理嗎?最後也隻能賠償點錢了事。”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她長得那樣也好意思說別人醜?跟頭豬似的,不對,豬都比她可愛。”
“噓,小聲一點,這個女人的來頭大著呢,她爸好像是什麼局的局長呢,咱們小區的那物業經理見到她就跟見到自己的媽似的,見到那條狗就如同看到自己的兄弟,要是換做別人家庭的狗敢在小區裏這麼亂咬人的,早就被保安給撲殺了。”
“這小夥子隻怕是要倒大黴了……”
“可不是嗎?估計賠個十萬八萬的那都是輕的,看那女人那德行,這是沒想放過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