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禁閉已有好幾天,古若言天天不是看書就是搗鼓那些香囊,試過各種味道,覺得還是木蘭香最好。特別是濃濃的味道散去後的餘香,古若言最喜歡木蘭餘香。做了個香囊戴在身上,心情很是舒暢。看看書擺弄花草,最是自在不過。這是她在現代也沒有享受過的悠閑。
這一天,古若言依然在屋裏看書,小太監跑過來說有人找她。古若言奇怪,她都被關禁閉好幾天了,還有誰會在這個時候找她?走到院子裏才發現是個熟人。
“奴婢見過王爺。”
“坐吧。”
陌奕然笑著說道。似乎每次見他,他都是笑著的。古若言也不矯情,坐在陌奕然的對麵。
“不知王爺找奴婢何事?”
“聽說你被關禁閉了,過來看看你。不過,你好像很自在,一點也不像是關禁閉的人。”
陌奕然看著若言,幾天不見,她似乎更光彩照人了。她更適合自由,陌奕然這樣想著,眼中閃過一絲掙紮。
“多謝王爺掛心,奴婢做錯事,自然是要受罰。”
古若言也微笑著回答。
“我聽說了,一口薄棺,真真是決絕。就沒有想過答應皇兄?”
陌奕然看著古若言的笑,他不喜歡她這樣笑,總覺得距離很遠,怎麼也夠不到。
“王爺,若言上次也說過,隻想安穩度日,若言並不想卷入**之中。在這裏,最起碼若言想置身事外也是可以的,可在**,連置身事外都是奢望,那裏有著太多的身不由己。就算若言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們自己不爭不搶,也未必能做到置身事外。這一趟渾水,還是算了。若言消受不起。”
古若言雖明白在宮中說太多的實話,並不是明智的選擇,可她總是會忍不住說出真實的想法。
“你好像很懂**?那你就打算一輩子這樣?呆在這彥龍殿?”
陌奕然挑眉問道。
“若言不是懂**,而是懂女人。若言也是女人,又怎會不懂女人的心思。是個女人都想自己喜歡的男人隻有自己一個女人,再平凡的女人,這樣的想法也是一樣的。何況**之中的女人搶的是一個男人,隻要她們一天在這**,這爭鬥就一天不會停。”
古若言雖然無論在現代還是現在都沒有談過戀愛,可女人的心思她是很懂的。停頓了一會,接著說道。
“至於,若言以後打算怎麼辦…嗬嗬,若言也是女人,自然是希望能遇到一個若言甘願伴隨的男子。隻是,這又豈會這麼容易,過一天是一天吧。”
“你就是這淡漠的性子,別人的事就算了,自己的事也這般不上心。凡事置身事外固然是好,可是自己的事還是要多上點心的。”
陌奕然有點無奈又有點寵溺的看著古若言,古若言看著陌奕然的眼神裏的寵溺,有一瞬恍惚,心裏小小的起了一層漣漪,連本人都未曾察覺。
被古若言這麼盯著看,陌奕然感覺有點小緊張,有點呼吸不暢。輕咳了一聲,繼續說道。
“你身上的香換了?這是什麼香?很好聞。”
古若言聽到陌奕然輕咳聲瞬間清醒,不知道剛剛自己是在幹嘛,那麼盯著人家看,也不知羞,希望他不要把她當成奇怪的女人就好。這一想也不對,她何時在乎過別人怎麼看她?真是奇怪…
“是木蘭餘香。最近關禁閉,整天擺弄這些,前兩天剛換的,奴婢也很喜歡。”
“怎麼又稱回奴婢了?”
陌奕然覺得這個稱呼很不好,輕輕鬆鬆就把他倆之間的距離拉遠了好多。
“奴婢自然是奴婢,奴婢偶爾會忘記本分,還望王爺不要怪罪。”
“以後在我麵前不用自稱奴婢了,我允的。”
陌奕然想了想說道。
“奴婢不敢,奴婢還是以奴婢自稱吧。”
古若言拒絕道,他這樣似乎有點特別待遇的意思,這不算是個好事。
“我是王爺,難不成跟我都要作對不成?”
陌奕然突然擺出王爺的樣子,古若言沒辦法隻好應下來。見古若言點頭,陌奕然笑了。這個丫頭,太倔。
“今日我就先走了,有空了會再過來的。”
陌奕然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其實古若言想說你可以不用來,不過沒有機會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