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覺吃完了漢堡,高深莫測地擦了擦手,淡定一笑,一臉【這可不是我非要秀,是你硬要我秀一把,我才秀的喲】的表情,他說:“我還會唱歐洲那邊的歌呢。”
夏原抬了抬手,示意【請開始你的表演】。
韓覺喝了口可樂,讓夏原讓開點,他要裝b了。
夏原不為所動。
櫃台那邊的兩個店員正互相咬著耳朵,小聲交談著什麼。
“柯裏昂,你認出了那個人了沒有。”黑人小夥子從韓覺點完餐之後就一直假裝在操作著機器,嘴唇微微開合,用腹語在和身旁的白人小夥子交談。
“有點眼熟!你認出來了?弗裏曼,快告訴我。”白人小夥子叫柯裏昂,麵相憂鬱,此刻正站在黑人小夥子弗裏曼的身後,視線時不時偷偷看著韓覺和夏原。
“昨天的《戀愛吧》你沒有看嗎?”弗裏曼驚訝道。
“沒,不過倒是聽說過。不過我和女朋友分手半年了,見不得別人秀恩愛,就沒看。”柯裏昂說。
“韓覺,韓覺知道嗎?喜歡寫日記的那個。”弗裏曼直接公布了答案。
“知道,噢!天呐!我現在才反應過來!”柯裏昂猛地一把掐住弗裏曼手臂才不至於使自己激動地叫出來。
“天!你這麼激動幹什麼!看八卦的時候所有人當中就你笑得最開心了。”弗裏曼吃痛,戳著操作屏的邊緣,厚厚的嘴唇開合頻率變大了很多,可以看出來他真的很疼。
“我知道!但是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魔都明星!”柯裏昂抑製著激動,身體打著擺子說道。
“你這個意大利鄉巴佬,韓覺才不是什麼明星。”弗裏曼嗤了一聲,不屑道。
弗裏曼瞟了眼韓覺,又收回視線,說:“不過,你如果等會兒去要簽名,記得幫我也要一份。”
“什麼?”柯裏昂皺著眉頭難以理解,仿佛看到了比他善變的前女友還口是心非的人。
弗裏曼即便不轉頭也感受到了小夥伴的視線,他正打算解釋一番,就聽到店裏響起了一道歌聲,盡管很輕,但他還是聽到了。
柯裏昂憂鬱的雙眼瞪得老大老大的。身子甚至微微顫抖。
【Una mattina mi son svegliato
那天早晨從夢中醒來
O bel ciao, bel ciao, bel ciao ciao ciao
啊朋友再見吧,朋友再見吧】
盡管透過厚重的玻璃門,能聽到店外遠處的街上蹦迪的聲音,但是韓覺猶如舒緩的大提琴的中低音,在冷清的小店裏絲毫不被外麵的聲音所蓋住。聽的人全神貫注,就算聽不懂歌詞,但旋律裏的悲傷就已經飄蕩開來,被他們感受到了。
【E se io muoio da partigiano
如果我在戰鬥中犧牲
Tu mi devi seppellir
你要來把我埋葬】
【……】
韓覺唱著,就突然不唱了。
“怎麼沒了?繼續呀。”夏原從最初的驚訝過後,就沉浸在韓覺唱出來的異域曲調當中。
聽到韓覺唱著唱歌,突然不唱了,她就好奇地問。兩個店員也一臉希翼地看著韓覺,一臉的渴望,想繼續聽。
韓覺看著他們,他總不能解釋說他前世聽《Ciao, Bel, Ciao》的時候歌詞沒有記完全吧,於是韓覺虛張聲勢地壓了壓手,說:“我這是保留狀態,等會兒還要演出呢。”
“我唱這麼幾句,能證明我不是以前那個不學無術的文盲就夠了。我,已經不是原來那個我了。”韓覺說。
“誰知道你是不是在瞎糊弄,那個【ciao】怎麼聽都像是在罵人啊。”夏原玩味道。
夏原的話音剛落,突然一道嘹亮的聲音就在韓覺和夏原耳邊炸響。
“我能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