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塞思不知道在華夏文化裏,【下次】就代表無期限待定,【有機會】就代表說說而已別當真,【或許】就代表先看心情再看情況。
韓覺趕緊和其他的歌手聊起來。
韓覺今晚在休息室額外滯留了很長時間,許下無數個【有機會】和【下一次】之後,才去錄完了賽後采訪。等到深夜了,終於得以抬頭仰望到紐約的星空。
深深地呼出一口霧氣,看霧氣在黑夜裏繾綣,然後消散在夜空裏。
“別發呆了,吃飯去!”關溢把車窗搖下來朝站在門口的韓覺大喊。
韓覺趕緊把衣服一裹,屁顛屁顛爬到溫暖的車裏去。
坐在關溢從節目組那裏談判來的保姆車裏,韓覺痛快地伸了個懶腰,聽著車內舒緩的輕音樂,一下子卸下了全身的負擔。
一場全神貫注的演出可是相當耗費心神的。不過痛快還是很痛快的,對老家的思念一下子抒發了出去。
韓覺看著窗外,就記起一本書裏講——
【無論你從哪裏來,隻要你在魔都生活過哪怕一天,你就對魔都有了鄉愁。】
但他無論在魔都住了多久,還是很想老家。但真正的老家回不去,就隻能想想他在魔都的那個狗窩,至少那裏最像老家。
“老關,我們連夜趕回魔都吧?”韓覺對坐在副駕駛的關溢提議道。
正在駕駛的小周驚訝了:“這麼急嗎?”
“我突然想吃【舌尖路】上的一家希臘餐館了。”
“很好吃?”小周語氣也變得曖昧起來。
“挺不錯的。”
“韓哥,下次帶我去吃吃看吧。”
“不用下次,明天回國就帶你去吃。”韓覺難得心情好,故作大方一回。
“哇!好好好!”小周猛點頭,車子都左右搖晃,要飄起來了,對坐在副駕駛的關溢說,“關哥,我們今晚就回吧?”
“你們在想什麼?錢還賺不賺了?如果不賺了,那我們現在就去機場。”關溢的語氣仿佛冷冷的冰雨,劈裏啪啦拍在韓覺和小周的臉上。
韓覺就假裝自己睡著了,一動不動像個死人。小周就吹著口哨,悄悄把音樂聲音開大一點。
關溢把音樂音量重新調低,繼續說道:“下次錄製就在五天之後,節目組給我們續了一周酒店房間,這五天我們住美利堅。”
“……”小周和韓覺。
關溢然後打開平板,細數起韓覺的行程,字字如刀:“你今晚早點休息,明天活輕鬆一點,給你調整一下狀態,早上給時尚雜誌拍封麵,下午是兩個商演,一家音樂雜誌的采訪,兩家娛樂雜誌采訪,晚上有兩檔電台。後天開始有商演早上……”
小周聽到身後隱隱有啜泣聲傳來。
【我心善,聽不得有人哭!】小周皺著眉頭心想。
然後於心不忍的小周,在關溢說完了之後,轉頭迎著關溢平靜的眼眸,鼓起勇氣說:
“關哥,這音樂好聽的,我能不能把音樂調響兩格?”
“可以。”
“謝謝。”
小周似乎感覺身後的啜泣聲更響了?
接下來的幾天裏,韓覺除了在外麵跑行程,就紮在酒店裏弄音樂。
創作瓶頸在韓覺這裏暫時是沒有的,所以關溢才可以放心地拉韓覺出去放肆賺錢。
韓覺雖然發牢騷,但是該跑的行程是一個沒落下。
之前宣傳期跑來跑去,上這個節目那個節目,累,拿錢還少,就滿腹牢騷。
但是現在在《I AM A SINGER》第一次播出之後,韓覺身價大漲,翻了幾十倍的那種。還可以接真正意義上的商演。這個商演可不是像以前偷偷摸摸去【巷口】一星期跑一次商演。真正的商演是很專業的。到達場地,準備,唱歌,拿錢,走人。
這錢嘩啦啦的來,讓韓覺痛並快樂著。
就連韓覺之前在《周三深夜秀》上的《Yesterday Once More》也紅紅火火的,在做客電台的時候常被要求現場來唱一遍。
商演唱歌並不費時間,時間都花在來回奔波的路上。
但韓覺擁有隨時睡著的超能力,所以即便這周工作量大增,他也不至於太難受而不適應。
日子本該就這樣波瀾不驚地到下一期《I AM A SINGER》錄製開始。
然而,平淡穩健的日子裏,人生中的“驚喜”就常常不期而遇,不請自來。
……
“請問韓覺住在哪個房間?”
酒店的前台工作人員抬起頭,就看到一個麵容姣好的華夏女人,摘下墨鏡,用一雙明亮的眸子向她們詢問著韓覺的消息。即使同為女人,但酒店的工作人員還是能感受到壓迫而來的魅力。
“我是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