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覺雖然人沒有跟著一起到舞台上,但他用另一種方法,幫助章依曼一起爭奪【歌王】的名號。不知道大家是否跟我一樣期待,他們這對情侶界的狗糧大使,音樂圈的新晉黃金搭檔,究竟會給我們帶來什麼樣的歌曲?讓我們掌聲有請下一位演唱歌手——章依曼!”
群眾雖然沉浸在韓覺一連三首歌帶來的震撼,但聽到章依曼要登場了,就來不及細細驚訝。立刻一個個站起來,加入到洶湧的呼喊聲中,迎接章老師的登場。
在嚎叫聲中,章依曼的身影在通道口緩緩出現。
章依曼的造型和上一場,甚至以往,都有很大的不同。此時的她披著一件用白色線條勾勒出某種花的藏青色流蘇披肩,著裝也是深沉的黑色。
步態沉穩,迎麵給觀眾一種超齡的氣勢。不同於以往上台都會對觀眾笑著揮手打招呼,這一次章依曼麵色淡漠,眼睛周圍畫著暗色的眼影,款款走來,氣場全開。麵對熱情的觀眾笑容十分吝嗇,就連對樂隊老師們也隻是平靜地微微鞠躬。
習慣了之前青春活潑的觀眾們,看到不同麵貌的章依曼,沒有感到失禮或者憤怒,有的,隻是驚喜。
而令在場觀眾們更加驚訝的是,章依曼的手上拿著一個擴音器。
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擴音器。
台下觀眾們麵麵相覷。
但隨著燈光的暗下,【咚咚】聲響起,觀眾們紛紛按捺住心頭的好奇,收拾好心情,開始等待章依曼將要表演的歌曲。
【咚咚】心跳聲結束之後安靜了幾秒,舞台上燈光尚還沒亮,人們於黑暗中,就聽到了一種類似【集結號】的聲音,滴滴滴的。緊接著後加入的,是小軍鼓的聲響。嘀嘀咚咚一齊奏響,這種有趣的開場,一瞬間就吸引了所有觀眾的注意力。
下一瞬間,架子鼓猛然乍響。伴隨著貝斯、架子鼓,小提琴一同進入的,是紅色、黃色、白色燈光的驟然放亮。
顏色交替閃亮的絢爛燈光,和迷幻而躁動的前奏,相互交映。
幾乎從聽到這曲子的第一時間,聽眾們的耳朵就被這旋律抓住了。
而舞台正中央的章依曼,在一束燈光下,閉著眼睛,麵色淡定而從容,小幅度地跟著節奏搖擺著身子,一副完全沉浸在音樂裏的樣子。
人們緊緊盯著讓人感覺很不一樣的章依曼。
當前奏結束的時候,章依曼霍然睜開雙眼,從容不迫地舉起手中那在觀眾看來莫名其妙的擴音器。半闔著眼簾,開口唱道:
【
每隻螞蟻,都有眼睛鼻子
它美不美麗,偏差有沒有一毫厘,有何關係
每一個人,傷心了就哭泣
餓了就要吃,相差大不過天地,有何刺激
……
】
相較於詭譎躁動而迷幻的伴奏,章依曼就眼神遙望遠方,唱得超然淡定。
歌曲的歌詞是能在一旁的歌詞器裏看到的。第一句從螞蟻切入,明明描述的東西再小不過,但卻意外讓觀眾們覺得格局很大。因為這是在描述眾生相。
後幾句歌詞裏,漸漸就有虛無主義者的人生觀。
不過,更讓人們印象深刻感到新奇的,是章依曼的演唱方式。
章依曼是對著擴音器唱的。
她手中的擴音器連接著場內的音響。那擴音器仿佛就真的是很普通的那種地攤貨,發出來的聲音還帶著底噪。
但在沙沙的聲音中,章依曼的聲音是那樣的疏離而失真,配合她在躁動的伴奏下反差的淡漠姿態,給人以一種超脫的視角在述說。
說什麼都無差別,沒有要在意,也沒什麼需要關心,世間盡如螻蟻,你我他她它。
觀眾們怔怔地看著在舞台上章依曼。
【
一個一個偶像,都不外如此
沉迷過的偶像,一個個消失
誰曾傷天害理,誰又是上帝
我們在等待,什麼奇跡
……
】
第一段之後,章依曼就放下了擴音器,用原本的聲音唱著歌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