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是一個中等身材,有些禿頂,麵目和藹的中年人,他慢條斯理地掏出身上的記事本,並戴上了老花鏡,看了幾眼後說道:“我從新奧爾良市政廳的舊檔案庫查找了一下,記錄上,D現場上麵的天主教堂,叫“聖瑪利亞”教堂,建於1789年,由高盧傳教士夏爾*安德烈籌資新建,隸屬於羅馬教會的北美南方教區。該教堂於1863年曾經毀於一場大火後,在廢棄了十五年的時間後。由當地一名富商,但丁*伯耶爾捐助,在1906年重新修複建成。”

“經過土木專家的分析,案發現場的地下室就是在重建時加建的。我們調查了但丁*伯耶的身世和家族,記錄很少,隻知道,他當時是,高盧拿破侖三世時代的一名退役軍官,在1880年左右隻身一人移民來到路易斯安那,從事航運和捕魚的生意。但丁*伯耶終身未娶,沒有家庭,在1918年病死,死後他的遺產全部捐給了這座教堂。”

“從1906年到2005年之間,這座教堂的牧師全都接受梵蒂岡正式的指派,所有的檔案資料都很齊全,我們獲得了梵蒂岡曆任牧師詳細的資料,最後一任牧師,是約瑟*海因,比利時人,在颶風卡特裏娜摧毀教堂之後,被梵蒂岡委派到了巴西裏約熱內盧,於2013年過世。”

梵蒂岡?加蘭得知這座教堂和羅馬公教有著很深淵源之後,皺起了眉頭,這很自然,羅馬教廷在世界上的影響力,就是花旗國的白宮也要小心對待。如果輕易將此案牽扯到梵蒂岡的身上,不知會引起多大的風波。

在場的馬克看出了加蘭的為難,於是又說道:“據我的認為,梵蒂岡和此事牽連不大。第一,從資料上看,他們從教堂建成開始,總共派遣了有三十六位的教士來這裏擔任教職,平均的任期在五年左右,符合他們的慣例,甚至比其他教區牧師的輪換,頻繁了很多,第二,我們向他們索取資料的時候,並沒有受到為難,雖然他們覺得有些奇怪。”

“好吧,馬克,那麼現場工地的建築公司,和其背後開發那裏的房地產商有嫌疑嗎?”

加蘭繼續問道。

馬克聽後猶疑了一下,他說道:“沒有,開發那片廢墟的房地產商是“時代置業有限公司”,他們開發的範圍並不包括那間教堂,隻是在挖掘下水係統時,需要超出主體施工的範圍而挖到了那個位置,並且,施工人員在發現現場裏麵的情況後,第一時間報了案。因此沒有嫌疑的可能。”

馬克的這個解釋理由很充分,加蘭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麼,以前在附近的居民,和常去教堂的人員追查的怎麼樣了?”

“由於當時颶風的破壞十分嚴重,又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所以,我手頭上這些附近居民,和教堂一些的記錄,十分的零缺,因為你知道,當時卡特裏娜肆虐的時候,新奧爾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陷入了混亂。”

加蘭在聽完馬克的回答後,顯得有些不滿,她說道:“找當地的警方協助,盡快整理當時那裏的資料,這座教堂方圓十公裏內,當時的任何信息都有用處,每一家住戶,每一份當地當時的報紙,黃頁書,照片,影像資料等等盡可能的收集到。”

加蘭的話,引起了馬克的反駁,他說道:“如果我們這樣伸張聲勢,難免會引起媒體的注意,不利於現在案情的保密。”

而加蘭聽後,冷笑一聲,說道:“馬克,你盡可能的聲張,也不會有事,因為會有人來替我們善後,知道嗎?”

馬克一聽,反應過來,點著頭,陰陰笑了幾聲,在他的小本上記下了幾筆。

當加蘭的眼光落在另外一個探員,傑克*艾倫時,這位身高超過1。90米的高壯青年,瞬間以熱切的目光對視,仰慕還是熱切?很自然,至今獨身一人的加蘭,在局裏不乏一眾熱烈的追求者,集美貌和智慧一身的佳偶誰不歡喜,FBI係統裏的一眾優秀青年們,早就在那裏磨刀霍霍,準備一陣拚殺之後,獲得美嬌娘的青睞。

隻是加蘭在冷淡地看了一眼正在躍躍欲試的高壯青年之後,又將目光給移開了,讓他有些喪氣。

加蘭目光一路掃視,在我身上停留幾秒之後,最後轉移到了那個哈佛畢業的研究人類宗教學的學者身上。

“海因裏希教授,現在請你說一下,有關現場發現的宗教方麵的猜測和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