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異界往生(1 / 2)

終於悠娜還是忍不住了:“你是水鬥球的選手吧?【紮那魯剛多】的?”

“從瓦卡那裏聽來的吧?”瓦卡那個大嘴巴,我歎氣:“唉!那個家夥明明一點都不相信。”我坐在欄杆上很無奈。

悠娜退後兩步,站在我麵前很認真的說:“我相信喔!”在我驚疑注視下,悠娜憧憬著:“在【紮那魯剛多】有著在夜晚也閃爍著光輝的巨大運動場,在運動場裏會舉行水鬥球比賽,每次都是爆滿!”

“你怎麼會知道?”為什麼她像親眼見到的一樣描述出水鬥場……我驚疑不定。

悠娜告訴我:“從一個叫傑克特的人那裏聽來的,他是我父親的護衛!”

我像被冰塊砸中一樣蔫了……原來如此……不過聽到這個令我心頭冒出一股不知道什麼情緒的名字,我很想找一個人傾訴:“……我老爸也叫傑克特……”

“好巧喔!”悠娜驚喜的認真行了個祈禱禮後挨著我:“我們之間的相逢一定是【耶本】的恩賜!”

“雖然名字一樣,但不一定是同一個人呀!”

雖然我也心裏也存著一點希望,但……

“為什麼?”悠娜關心的問。

“我爸爸……已經死了……”盡管確實很討厭他,想到不能將“討厭他”的事告訴他,我還是……:“十年前,在【紮那魯剛多】的海裏……”

悠娜吃驚轉身輕聲:“是嗎……”

“有一天他到海上去做訓練,然後就再也沒回來!”我振作起精神:“之後就下落不明了!”

悠娜聽著聽著吸了一口氣:“傑克特先生也是有一天突然到【斯畢拉】來的!”

“不是吧?”……

“但是我遇到傑克特先生是十年又九十五天前的事!那是我爸爸出發去旅行的日子,所以我記得很清楚!”悠娜的聲音裏透著濃濃的懷念。看到我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時間剛好吧?”

我強笑著:“可是他是怎麼來的?”我是那個被亞龍叫做【刑】的怪物弄來的,父親……

悠娜俏皮的說:“你現在就在這裏呀!”我長大了嘴,什麼跟什麼呀!她輕笑看我點點頭,我實在是沒辦法相信……突然船體受到劇烈撞擊的震動讓我一個踉蹌抓住了身後靠著的欄杆,可是悠娜卻摔倒在傾斜的甲板上眼看著就要落入海中,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所有的人都被撞得東倒西歪無法理會我們。

船驚險的在原本平靜的海麵上突然掀起的狂濤巨浪中穿行,不停搖擺的船讓我險些抓不穩悠娜的手,在悠娜驚恐的眼神中,她的手終於從我的手中滑開……看到她忙亂中抓住甲板上一個什麼東西,這時獸人大哥在傾斜60度甲板上如履平地的衝過來,一把抱住了差一點又被甩出去的悠娜,我輕輕鬆了口氣……

一片巨大的魚鰭從水底衝出,驚魂未定的船員慘叫:“【刑】——”魚鰭與船側擦肩而過,一位船員衝到悠娜抓住的東西前用它瞄準了那片【刑】的背鰭。瓦卡大叫:“那不是繩槍嗎?用那種東西射它有用嗎?整艘船都會被它拖到海裏去的啊!”

在另一邊操作繩槍的船員悲憤的回答:“【刑】正朝著【基裏卡】的方向前進,我們想引開它的注意力!”

“在【基裏卡】有我們的家人在啊!”兩位勇士互相交換了一個堅定的眼色:“召喚士大人!請原諒我們!”

悠娜不說話默默的點了點頭,瓦卡徒勞的確定:“等一下!這樣真的好嗎?”

兩位勇士感激的對悠娜點了點頭,對準前方【刑】的背鰭射出了尾部帶著長繩的標槍,落在水麵的長繩繃得筆直的拖著我們的船衝過重重巨浪,【刑】的背鰭吃痛的回頭打出一道大浪將我們船上的人衝得躲閃不及,甚至還放出了在【紮那魯剛多】攻擊我的鱗片蟲。在所有人合力打擊下,悠娜抓住時間召喚出自己的召喚獸,對【刑】的背鰭做出了強烈反擊。登時【刑】的背鰭拖著船上的繩槍沉入海底,臨走還甩出自己巨大的尾鰭,拍打出狂濤給這艘不識相的小船一個紀念……

【刑】終於離開了,回過神的大家卻發現少了一個人。瓦卡跑到最後看見我的地方焦急的向海麵張望,突然發現了什麼跳下船。悠娜驚叫一聲要製止被基馬利攔住,他對悠娜搖了搖頭,露露也過來安慰她……沉入水中昏迷不醒的我被【刑】留下的鱗片蟲圍攻著,一顆水鬥球把它們打散,瓦卡衝了過來兩下把我拍醒,我們將死追不放的鱗片蟲消滅後回到船上,卻不知道【刑】根本沒有改變方向,直衝【基裏卡】而去……

暗紅夕陽眷慕著海邊的一個小漁村,孩子們在村中廣場追著藍白水鬥球嬉戲,一位母親抱著嬰孩輕哄,陰影伴隨天搖地動遮住了他們所沐浴的陽光,吞噬夕陽的巨浪頂端,【刑】那恐怖的身影睥睨蒼生……樹木,人體,房屋,海鳥……所有的一切都被【刑】製造的颶風席卷到空中,盤旋著成為【刑】的旗幟,【刑】出現時帶來的海嘯則將整個村莊吞沒……一瞬間,海麵隻剩殘缺的木樁,那個孩子們曾經戲玩的水鬥球在如血的殘陽倒影中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