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請安時,老夫人對華琉瑤、華琉玥說:“瑤兒、月兒,明個你們早些收拾妥當,我帶你們進宮謝恩。
華琉瑤、華琉玥點頭。
請完安去幽瀾院的路上,華琉瑤對華琉玥說:“突然覺著把孫姨娘扶正也有一點好處。”
華琉玥接上:“就是不用再像這般要祖母那麼大的年紀陪我們進宮跪來跪去。”
華琉瑤抬頭對上華琉玥的眸子,兩姐妹相視一笑。縱然老夫人對華琉玥不是很寵愛,卻也沒有苛待,而且,老夫人還很公正,一直保護著華琉瑤、華琉玥身為嫡女的利益,要六十多歲的老夫人為了自己進宮見禮磕頭,自己還真是愧疚、不忍。
隔天,華琉瑤、華琉玥早早的就收拾妥當,去景和堂給老夫人請安。
請完安,兩人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留下來服侍老夫人用早飯。
這是華琉玥第一次服侍人用飯,學著往日孫姨娘的樣子,站在老夫人身側,華琉瑤先給老夫人布了一些菜,之後,老夫人目光落在哪道菜上,華琉玥就有眼色的夾一些放到老夫人麵前的盤子裏。
老夫人對兩個孫女兒的服侍很是滿意享受,比平時多用了一碗粥。
吃過飯,兩人繼續服侍老夫人更衣,老夫人是第一次被兩個孫女服侍更衣,整個過程嘴角都掩不住地往上翹著,看著老夫人這樣開心,華琉瑤、華琉玥覺著心裏滿是滿足。今天是華琉玥兩輩子以來第一次伺候人,卻奇跡般的沒有任何不滿,反而覺得心情很好,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犯賤!呸呸呸!哪有人這麼說自己的。
老夫人收拾妥當,華琉瑤、華琉玥便一左一右的服侍老夫人去二門外坐馬車,祖孫三人隻坐了一輛馬車,一起聊著天,馬車踢踢踏踏地向著皇宮前行。
老夫人詳細地問了華琉瑤、華琉玥平時都學些什麼,學的怎麼樣,先生是怎麼教的等等等等。
華琉瑤、華琉玥都耐心的答了。
問完這些,老夫人又開始跟華琉瑤、華琉玥說起她們小時候的趣事,什麼華琉瑤抓周抓的梳妝鏡,剛生下來就知道愛美;什麼華琉玥小時候總愛跑到花園裏摘花瓣偷偷往嘴裏塞。人老了話就多了起來,難得有人這麼認真、耐心的聽她說話,老夫人就打開了話匣子,說完她們的,又開始說華琉樽的,華琉瑤、華琉玥一直津津有味地聽著。
聽八卦的時間過的飛快,不知不覺皇宮到了。
華琉玥幾人在宮門口下了馬車,皇後娘娘身邊的女官笑盈盈地走了過來,行禮道:“挽春見過華老夫人,見過璟仁縣主、璟和縣主。”依著慣例,朝廷命婦和宗婦進宮謝恩都是麵見皇後,所以,是皇後娘娘身邊的女官來接華琉玥等人。
“挽春姑娘免禮。”老夫人說道。
墨香扶起挽春。
挽春起身玩笑道:“皇後娘娘已經在鳳鳴宮等著老夫人和兩位縣主了,請老夫人和兩位縣主快些上轎吧,娘娘都急不可待了。”大熵國宮規,皇宮內禁止馬車通行,進入皇宮隻能乘軟轎,皇宮內院禁止軟轎,隻能步行。
華琉玥幾人分坐了三頂軟轎,坐了一會,又下了軟轎,改為步行。華琉玥暗暗感歎,古代的皇宮規矩真多,進宮一次還真累人。對了,不知這皇宮與現代的故宮有什麼區別?原本的華琉玥隻活到七歲,而且在三歲就失去了生母,三歲以前倒是隨著寧玉公主進過宮幾次,三歲以後,再沒有機會進過宮,對皇宮沒有任何印象。不過,皇後、皇上的賞賜倒是經常下來,太子、五皇子也去華府看過華琉瑤和華琉玥。
華琉玥不動聲色地打量兩旁的景物。大熵國的皇宮布置的十分巧妙精致,一座假山、一座涼亭都很有看頭,跟現代的蘇州園林很是相似,比起現代的故宮,少了些方正、刻板,多了些圓潤秀美。
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便到了鳳鳴宮門口。皇後寢宮的輝煌氣派在宮門就顯示了出來。朱紅的大門,門兩旁各有一根鎏金的柱子,柱子上雕著展翅欲飛的鳳凰,兩根鳳凰柱前麵是兩尊石獅子,石獅的眼睛是用紅寶石做的,活靈活現,仿佛在看著它麵前的人,眼神帶著些睥睨蒼生的氣勢。
挽春帶著華琉玥等人進了一個小廳,丫鬟上了茶水點心。挽春道:“請老夫人、兩位縣主在這裏稍等,奴婢去通報。”
老夫人、華琉玥、華琉瑤點頭。
挽春施了一禮,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