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玩意”,柳下暉望著桌上的黃本本驚異的問道。
難道這真是如前麵所言,莫非是什麼奇珍異寶不成,不管是房產證還是女兒的出嫁憑證,憑著我柳下暉什麼都沒有這一點,便會欣然接受,想到此處,柳下暉聳了聳肩膀,顯得十分欣喜。
看著眼前這個滿臉驚喜的家夥,孟老爹便猜出了他心中所想,想必這小子還真惦記著這如花似玉的青兒,這小子來到自己家,便一直跟自己的女兒廝混在一起,肚子裏還真藏著一肚子壞水,隻是這平日裏柳下暉幹活勤快,才一直將他留在了家中,自己那沉魚落雁的女兒,豈能讓你這般輕巧的就得到。
“侄兒,你自己看圖上的文字便是。”孟老爹綠著胡須答道。
柳下暉從桌上撿起黃本本,不僅罵了一句,這是什麼狗屁玩意,愣是什麼東西都看不懂,展現在自己眼前的,不過就是三三兩兩的毛毛蟲罷了,“老爹,這上麵的毛毛蟲是什麼玩意。“
“混賬東西,枉費你還是我們大炎的子民,竟然連這麼簡單的字眼都不認識,還褻瀆是毛毛蟲,這不是指桑罵槐,罵我們不是人麼。”說話間,老爹的臉上多了幾分慍色。
什麼玩意,竟然罵自己是混賬東西,即便就是在前世,自己的父母也不曾這般罵過。竟然輪流到一個非親非故的老頭子罵自己,柳下暉的心中火光萬丈,自己來帶這個時間也不過就是三兩個月,這能怪自己麼,說句不好聽的,自己開始學英文的時候,老頭子你連什麼是中文還不知道呢。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況且那老爹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下暉隻能暗自壓住心中怒火,要是真的是什麼房產證和女兒的賣身契,因為自己的不冷靜失去了,那就是最大的不應該了。
“老爹,沒這個意思,你消消氣,隻是下暉從小就不曾讀過什麼私塾,自然也就不認識什麼字。”,柳下暉裝著孫子回答道。
孟老爹白了柳下暉一眼,想來這孩子也是命苦,也就不在說什麼。
“這是我們家祖傳的酒譜,因為老夫膝下無子,一直沒有人繼承,何況老夫年歲已高,也沒有你們年輕人的心氣,我看你為人聰明能幹,所欲想要將這祖傳的酒譜贈與你。”
柳下暉原本帶著微笑的臉龐一下沉下來,感情是自己傻傻的樂了這麼久,這根本不是什麼房產證,也不是什麼青兒的賣身契,竟然是什麼祖傳的酒譜,這破玩意要著能幹嘛呢,柳下暉的心理閃過一絲失落,你孟老爹要是送我一個酒鋪還差不多,什麼酒譜,對我來說沒有一點意義。
“老爹,你看,這都不好意思啊,這麼珍貴的東西,你還是留著給青兒吧。”柳下暉滿臉謙讓的神色回答道。
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從現代來的人,接受過教育的人,待人接物的禮貌還是要有的,自己要是當麵毫不留情地拒絕了老爹,想必他老人家臉上=也會掛不住,要是有個什麼心髒病的,要是被氣暈過去,豈不是惹禍上門,失了做客的禮節。
最重要的是,柳下暉知道,附近也沒有收古董的典當行,要是接了,身上的壓力多了不說,還換不來幾個錢,這等虧本的買賣怎麼能做。
孟老爹臉上露出一絲難色,接著哀歎一句,“賢侄啊,若不是祖上規定傳男不傳女,老夫早就將它交給青兒了。”
你這還不是沒有辦法才給了自己,何況自己還不是收廢品的,怎麼能要你這祖傳的寶物呢,“老爹,想必你還有什麼血親侄子之類的,何不將它交給他們呢。”,柳下暉小聲的說道。這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柳下暉皺了皺眉頭,若是日後這孟老爹向自己所要什麼,要不是吃了啞巴虧,所以燙手的山芋不能要啊。
“侄兒你不知道,我們祖上因為怕酒譜遺失,於是就做了幾本,根據後代的分支分別做了幾本傳承下去,老夫那些侄兒自己都有了,所以贈給他們也沒有什麼用處。”
老爹說完,臉上劃過一絲茫然和失落,柳下暉看在眼裏,痛哉心裏,說了這麼多,都怪你孟老爹自己不給力,愣是沒有整出個兒子來。下暉也是知道的,這世間物以稀為貴,尤其是一些獨一無二的東西,就像那青兒,會變得非常值錢,既然這酒譜人手一本,想必也沒有什麼價值,簡單來說,就是值不了幾個錢了,看來這玩意更不能要了。
“老爹,下暉生性就是愚笨,想必這麼珍貴的東西,要是放在我這裏,不等於就是鮮花插在牛糞上麼。”善意的謊言就是最好的拒絕,柳下暉如實說道,不過剛說完心裏就後悔了,拿自己比作牛屎,不是對自己的不尊重麼,況且牛糞還有肥呢,要是將青兒這樣的鮮花插上來,不僅可以滋潤,開花結果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