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個夜晚發生了什麼,慕容飛飛又是怎麼冤枉了自己,柳下暉回到房間還是躺下便睡著了,這一天的折騰,自己就跟過了幾年似的,極其漫長和疲倦。
慕容飛飛回到房間,再次寬衣解帶,卻始終睡不著,翻來覆去,心底藏滿了負罪感,難道自己真的開始產生憐憫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天剛蒙蒙亮,柳下暉便被喚醒了,穿好衣服走出院子,慕容正雄一幹人早已經整裝待發,馬兒在吃著草料,那慕容飛飛站在慕容正雄身旁,見到柳下暉出來,便將頭扭了過去。
隻是這溫潤的眸子前,饒了一道黑圈,看的柳下暉一陣竊笑,活該,十足的活該。
不一會兒,他們就開始上路,柳下暉自然是沒有跟慕容飛飛同一匹馬,這次選擇坐在了夏柳的身後,行頭放置在慕容飛飛的馬上。
時間就在奔騰的馬蹄上流失,在夏柳的背後顛簸了半天,玉門還是到了。
穿街繞舍,坐騎停在了一座府邸之前,柳下暉稍看一眼,這氣派和裝修絲毫不比之前的太守府差,周圍環境還顯得略好一些,這玉門也沒有自己想到的那麼差,還是有著很強的商業和文化氣息,再瞅了那慕容正雄一眼,這家夥一看就是沒少撈錢,不然老家也不會這般富麗堂皇。
此時此刻,一幫家丁湧了上來,心靈手巧的將行頭解了下來,在眾人的簇擁下,柳下暉跟著慕容飛飛一幹人走進了慕容府。
“夏柳,將這家夥送到偏房去,給他一套下人的衣服,換好了帶他去後院養豬去。”,慕容飛飛說道。
“諾,小姐。”
沒想到這個小妖精還是那麼的歹毒,竟敢將自己丟去後院養豬,不出三日,就讓你這慕容府上見不到豬肉,柳下暉心底憤憤,一臉鄙夷的看著慕容飛飛,小姐。
“來吧,愣著幹嘛。”那邊夏柳催促道。
柳下暉隻能百般不情願的轉身離開,慕容飛飛看著他那消瘦的背影,臉上輕微一笑。
慕容正雄一回到府邸,那幾個留守在老家的妻妾瞬間圍了過來,繞城一圈將那個慕容正雄抬了進去,看的柳下暉是一陣豔羨,真是娶老婆不要命的家夥。
“老爺,今晚我東廂房備好了蓮子粥,你看.....“
“老爺,剛從南方調進了一批上好的香蕉,你看要不要.....“
“老爺,之前叫煉丹高人弄了一批鴛鴦戲水丸,你看.....“
幾個妻妾紛紛道來,臉上止不住的歡欣和愉悅,想來這慕容正雄也是一年回來玉門一次,自然是虧待了這群妻妾,沒有甘霖的滋潤,不免變得饑渴難耐。
那慕容正雄卻是大手一揮,幾個妻妾隻得失望離去,關上門,從袖口掏出那酒譜來。
離開了那天子腳下,自己的計劃終於要實施了,慕容正雄歎了一口氣,這大炎的酒師卻是那詩書禮儀和花拳繡腿比不了的,若是自己能造出這世間罕見的美酒,開酒樓撈銀子,官居高位不說i,還可以招兵買馬,想到這裏,臉上帶過一絲哂笑。
“夏柳,將那劉管家叫過來。”慕容正雄將酒譜放回袖裏,朝著門外的夏柳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