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家按照慕容飛飛的意思去安排那慕容正雄老爺書房的防衛,隻是那林無池賴著不走,依舊站在那慕容飛飛的房前。
“表哥,怎麼了,還有話對妹妹說不成?”見那家夥不吭聲,索性自己問道。
林無池臉上露出舔鞋拔子的笑容,“妹妹,飛飛妹,你說舅父書房會藏有什麼寶物呢。”
“你想幹嘛?”
林無池無恥的笑容更進一步,“妹妹,你說舅父給我們這五千兩的重任,這時日過去那麼多天,別說銀子進賬了,花了好幾萬兩,愣是連酒樓的影子也沒有看到,而且你想想,這玉門,往大了說,這大炎,誰不知道他孟家的十裏飄香一家獨大啊,即便我們造了那酒樓,沒有那美酒如何招攬客人啊,一個大酒樓,尤其是玉門最大的,沒有一個中級以上的酒師坐鎮,恐怕。”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慕容飛飛咬著粉唇,林無池雖然很糊塗,可今兒說的這些話也不無道理,即便造了這玉門最大的酒樓,沒有那中級以上的酒師,恐怕生意也好不到哪裏去啊,別的不說,那翠春樓,一個妓院,裏麵的造酒師也是初級以上,都是孟家酒所的學徒出身。想到這裏,心裏倒吸了一口涼氣。
“表哥,你所說不無道理,若是酒樓造好了,我們用銀子請一個酒師便是了。”請人,也就成為了不是辦法的辦法。
林無池眸子裏閃過一絲邪魅的神色,“嘿嘿,妹妹你有所不知啊,這大炎,中級以上的,從那老孟家酒所學習出來的,都在那晉康皇宮為官啊,我們如何能夠請得起,至於那初級的,流落到民間的,也是寥寥無幾,我們去何處找啊。”
慕容飛飛眸子裏露出一點茫然,她何嚐不知這酒師在大炎的地位,孟朗就憑這一手出類拔萃的製酒工藝,專門為當今聖上蕭述造那禦酒,成了皇上身邊的大紅人,身份甚至超過了戎馬一身的自己的父親。憑他一手建造的孟家酒所,更是成了不少老百姓入朝為官的跳板,隻是這入門考驗卻是難度很大,除了那造酒的基礎知識,還有詩詞歌賦和拳腳功夫,一年一度的招生更是寥寥無幾。
“難啊,表哥,不知你有什麼好的辦法不成?”
林無池雙手一攤,聳了聳肩,“妹妹,表哥覺得吧,舅父銀子要的急,不如我們將這慕容府上的東西都放那當鋪當了,把這房子抵押了,嘿嘿,這樣銀子就來的輕巧多了,昨日我估摸了一番,加在一起,也能值個兩三千萬兩呢,要是舅父手裏還有什麼至寶,那就更好了。”
話音未落,慕容飛飛小粉拳握的紮實,電光火石之間,以一個極其詭異的角度朝著林無池的肚子揮去。
“啊”
林無池隻一聲,踉踉蹌蹌退了好幾步,表情痛苦的捂著肚子。
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打算起變賣家產來了,慕容飛飛心裏氣的慌,所以方才力氣用足了,若是身邊有刀,她定會好好伺候一下這個敗家子。
“滾”
慕容飛飛憤怒的罵道,重重的關上房門。
回到香閨之上,將那薄如蠶絲的繡花被子蓋上,慕容飛飛一頭紮進那被窩,卻怎麼也睡不著,五千萬兩,自己該怎麼完成這個任務呢,而且父兄要了這麼多銀子,究竟會有什麼用處。
月光順著窗花灑進房內,在地上露出蒼白的倒影,一縷縷清風沿著窗子縫隙鑽進來,與燭光為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