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再告訴你。
小小點了點頭。
“我先前還在懷疑呢,現在看到你……嘻嘻,可沒想到那個女人膽子竟會如此大。”老頭嘖嘖稱奇道。
黎叔依舊不語,放下了手中的竹棍,就這樣坐了下來。
“你這家夥,還是那臭脾氣。”老頭搖了搖頭。
“臭小子,過來。”蕭幻摸摸自己的鼻尖,隻得往老頭兒那裏走去。
“以後每日戌時(約傍晚7點),你便到後院的井邊找我,若是誤了時候,你就別叫我師傅了,明白沒?”
蕭幻看了黎叔一眼,見黎叔一點反應也沒有,便點了點頭。
老頭兒看了黎叔一會兒,麵色突然有些哀愁,慢慢站起身,幽幽歎了口氣,用手輕輕拍了拍黎叔的肩道:“他身體還好,真是辛苦你了。”
黎叔未語,眼神卻是緩和了許多,點了點頭。
蕭幻斂了眸子,隱去心中的好奇。
老頭的身影在黑夜的掩護下消失後,小小便立即問道:“小幻,你是怎麼認識這個老頭兒的。”
蕭幻歎了口氣,苦笑道:“那日,我在中庭,突然就看見自家牆頭有一坨黑影閃過,便想裝作什麼都沒看見轉身離開。可沒想到竟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一個閃身,點了我的穴道。我剛想開口便被他打斷了。他說:‘臭小子,你娘是不是姓琬?’我答是。他怪異得看了我兩眼,又在我手上不知道點了什麼東西。”
說罷,蕭幻伸出左手,小小好奇的湊上去看,黎叔卻好像知道一般動也未動。
“這是……”小小愣住了。
之見藕臂上由一點衍生出一朵白蓮,栩栩如生,精妙絕倫。
“黎叔,”蕭幻若有所指的問道,“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黎叔依舊麵無表情,淡淡說了句:“時候未到。”,便不再出聲了。
蕭幻歎了口氣,便向奶娘的房間走去。
可等蕭幻真的走到奶娘門前時,卻怎麼也不敢敲門。
“小幻是吧……進來啊。”
吱呀——
“奶娘……”
蕭幻看著坐在床榻上的奶娘,隻覺得那溫和的眼神刺得自己隻能低著頭。
“過來……”奶娘喚道,“傻孩子……”
蕭幻未哭,隻是直直跪在奶娘麵前。
奶娘並沒有去扶,隻是用手輕輕撫著蕭幻的頭。
“奶娘不會怪你……”
可蕭幻心中的內疚更甚。
“以後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奶娘……我們明日就要到琬嶽殿住了,您、黎叔、小小,就住在椽宮吧。”
奶娘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為什麼!”躲在門外偷聽的小小破門而入,大叫道,“不是說好了要在一起的嗎!”
蕭幻搖搖頭,隻有六歲的她如今的眼神裏已多了三分沉穩。
“我的親娘當年能有這狠心將我置於椽宮不管不顧,且……她捏有我的把柄,所以此去琬嶽殿凶多吉少。到那時,就讓黎叔帶你們離開京城,一直南下,在江南的小鎮上住下來吧……”
“要走一起走!”小小不由得抽泣起來,“怎麼像是在交代遺言似的,別說那些個不吉利的,我們……”
奶娘握住小小的手,阻止小小再說下去。
“小幻,我剛剛說了,以後你想做什麼,就去做,我們……永遠在這裏。”
那一晚,蕭幻哭了很久。
後來,這個名字也未留的奶娘卻在《狐王傳》中留下了濃重的一筆。
其實在曆史上對於此人也頗有爭議,但是無可厚非的是,她的存在,對於狐王蕭幻的一生,有著重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