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或者說隻是一個倉庫,一盞昏暗的白熾燈,一張與地麵連為一體的椅子,還有一個迷茫於世間的靈魂——葉芯琳。
倉庫的門被拉開,戶外強烈的陽光灼熱刺眼,一個身影在強烈的逆光中走進倉庫,又一個身影緊隨其後將前麵的人推了進來。倉庫的門被關上,葉芯琳眯著的雙眼在一陣昏花後恢複視覺。
“你們不會不認識。”任仰茗栽下倒在地上人的頭套,熟悉的麵孔出現在葉芯琳的眼前,她沒有想到自己還會麵對譚家人,而且是知道所有真相之後。
“芯琳,你還活著?”譚天峰趴在地上,兩隻手勉強撐起上半身。
“你不也是一樣,還好那晚我跑的快,否則可能也死在那群殺手槍下。”葉芯琳冷冷的說道。
“都是夏莫林搞的鬼,馬上譚家就可以掌握政權,這種事情再也不會發生……”譚天峰扶著麵前的桌子勉強站起來,齊洪的確實是折磨人的好手,譚天峰在經曆了噩夢般的毒刑之後,終究挺不住說出了譚家政變,也因此算包住了一條命。
任仰茗拉起譚天峰,將他丟到一張椅子上,又隨身拿出一個U盤,放在譚天峰的麵前說道:“天真無腦的譚家人,除了你那個遠在東瀛的哥哥,你現在是譚家最後的一個人了,有權利讓你知道真相,隻不過兩個都是壞消息,首先,譚孝被自己政變夥伴秦瀧暗殺,其次,葉家滅門是譚孝指使,與夏家毫無關係。”
“不可能,我爸不可能死,芯琳別聽他的,譚家不可能殺葉家的。”譚天峰想要抓住任仰茗,奈何自身太過虛弱,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正常來說的確不可能,葉家任職情報部門高層,與軍方聯係慎密,也正式因此才導致知道的太多而遭滅口。”任仰茗將U盤插在電腦上,點開其中的監控視頻,繼續說道:“這個人你不會不認識,譚天雲在譚孝的安排下加入11區,知道這事的人想不死也難,還有這個人,也該很熟悉吧!”
譚天峰看了兩段視頻一段電話錄音後徹底絕望,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從小長大的譚家中隱藏這麼多的秘密。
葉芯琳突然站起,被銬在背後的雙手已經掙脫束縛,掀飛麵前的桌子,一隻手抓住譚天峰的脖子,將起舉在半空中,盡管譚天峰要比葉芯琳高出十幾厘米。葉芯琳的麵目猙獰,手上的力度不斷增加,譚天峰雙腳掙紮了幾下後,舌頭漸漸伸出來,眼白向上翻著,就在譚天峰奄奄一息的時候,葉芯琳的手鬆開,譚天峰仿佛沒有骨架支撐直接摔在地上,用力的喘著粗氣,問道:“為什麼不殺我?”
“你該死,但不會死的這麼容易。”葉芯琳語氣冰冷,全身上下充滿了殺氣。
“殺了我吧!我該死。”譚天峰痛哭道,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落到這個境地,自己做錯了什麼?是該乖乖聽話,聽譚家的安排,還是該自由的放縱,他想不明白,究竟是錯字哪裏。
“你現在還有一個機會,秦瀧正在全城追捕譚家人,動用的力量絕對是這幾個家族中最高的,想必是很機會你吧!”任仰茗說道。
“那個混蛋……”譚天峰咬著牙說道。
“這句的確不錯,他是靈學院最大的支持者,利用變異人武裝軍隊也是他最早提出而被譚孝采納,也許這一切最大的錯莫過於出現了變異人,這就是個不該存在的東西,若沒有這個,科學院與靈學院不會一分為二,也不會有四大家族的契約。”任仰茗說道。
“責任退的挺快。”譚天峰苦笑道。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關於秦瀧,關於譚家。”任仰茗沒有理會譚天峰的話,在他的眼中譚天峰就是一個自負與自欺的綜合體。
“我知道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連自己哥哥的去向都不知道,還天真的以為他是滇南的教父。”譚天峰臉貼著地麵痛哭道。
任仰茗將目光轉到葉芯琳的身上,剛剛掙脫束縛的力量也是讓他大吃一驚,變異後的人竟然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若她想取自己的性命逃出去實在簡單,恐怕隻有左綾能夠阻止,而此時左綾為救連辰已經太過虛弱,恐怕也是毫無抵抗之力在她麵前。
“我想知道過去的事情,更詳細的。”葉芯琳說道。
“當然可以,作為條件,我希望能見到靈學院真正的院長。”任仰茗答道。
“放了我,三天之內會帶他到你的麵前。”葉芯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