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兼程,終於趕在定好的吉日之前抵達巫鹹都城。
大殿之上,巫鹹國文武百官齊聚。巫鹹皇帝與劉競年等人一陣寒暄後,話鋒一轉,“六皇子,寡人有一疑慮,不知可否請六皇子為寡人分憂?”
“為陛下分憂是吾榮幸。”劉競年極其優雅地答到。
巫鹹皇帝沒有開口,到是從一眾大臣中走出一位男子,著一身正紅色袍服,袖口上有滾金邊花紋,墨色長發用一根月白發帶隨意地束起,他麵若貫玉,眉間透著英氣,鼻梁直挺,薄唇棱角分明,雙眸似星辰般閃爍。
“拘纓國雖版圖小,但長久以來一直國富兵強,這次為何主動要求與我巫鹹締結姻緣呢?”他毫不掩飾自己的睥睨之態。
“拘纓與巫鹹向來是友好之邦,這結姻是親上加親之事,何樂而不為呢。”
“哦?”眉眼一挑,“還以為是為白氐的事兒呢。”他故意沒有把話說全,好給彼此一個回旋的餘地。
“非也非也,”馮若棋上前一步,“方才您也說了,我拘纓向來是國富兵強的,又豈會這小事煩心。況且,巫鹹也在日益富庶強盛,強強聯手,這天下才能太平,若是讓那欲壑難填的白氐得了這半壁天下,難免有一日他們不會…”
座上之人大手一揮,示意男子退下,“這位是?”
“請恕吾等失禮,這位是馮若棋。”
“馮…你和已故的馮將軍是…”
“正是家父。”
“哈哈,拘纓果然是人才輩出啊!”
“謝陛下誇獎。”
退下的男子一直注意著馮若棋,這人兒,伶牙俐齒,又生得似女子般嬌嫩,但眼神卻是一般男子及不上的犀利,有趣得緊。
劉競年一行人在專人安排下終於落了腳,是皇宮裏不太喧囂的一處院落,叫鏡月軒,這是劉競年特意要求的,他一向不喜喧鬧。
“巫鹹國不錯嘛,看看,嘖嘖…”馮若棋擺弄著架子上的花瓶玉石,據說這些都是有一定曆史了的,珍貴的緊呐。
“這幾年是不錯。”劉競年捧一本書。
“唉,我說,你別看了,”馮若棋一把奪過他的書,“才剛安頓下來,你就不可以歇歇!”
劉競年微笑,“好。”
“那我們出去溜溜吧?”馮若棋兩眼放光地扒著他的衣袖,作撒嬌狀。
“你知我不喜吵鬧的。”
馮若棋嘟嘴,“小氣鬼!”
忽然,太監在門外扯著嗓子喊道:“景親王駕到——”與此同時,一位衣袂翩翩的青衣男子步入庭院。
劉競年就要抬步去迎,卻被馮若棋製止,“我知你不喜他們這套,所以你歇著,我去應付應付。”
“那你小心些,程錦麟…”
“知道了,囉嗦!”他急切地打斷劉競年的話,推門出去。
“不知王爺駕到,有失遠迎…”話雖如此,馮若棋卻沒有行禮。
“突然造訪,該是本王失禮才是。”
來人就是早些在殿堂上紅袍男子,此時他已換下朝服。
“本王聽聞,拘纓國驍勇的馮將軍之子在此,遂特地前來拜訪。”
“正是在下,不知王爺有何賜教?”他警戒的眼神像遇到敵人的刺蝟,惹得程錦麟在心裏直喊有趣。
“賜教談不上,不過是想與閣下交個朋友。”
“哦?”正好逮不著人領他出宮去遊玩呢,“好說好說,我向來是喜廣交知己的,不知…”
“但說無妨。”
他的眼裏透出討好的笑意,“不知王爺您可願意帶在下領略一下你巫鹹都城的繁華盛景?”
這巫鹹都城的繁華模樣雖不及拘纓的玄沽城,但也是頗具聲色的,茶寮酒樓青樓舞坊一應俱全,程錦麟領著好奇的馮若棋一麵走一麵介紹。
“這是什麼?”馮若棋食指指著路邊的一樣東西,眸子滴溜溜地轉,“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程錦麟忍住笑,往桌上拍一粒碎銀子,“包幾個。”
馮若棋笑眯眯地捧著手裏熱乎乎的東西,“那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