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白氐人要求覲見您。”
“讓他們回吧。”皇帝陛下揮揮手,示意左相退下。
“陛下,這…您真的不需要再多考慮?”
“皇兄不必考慮了!”程錦麟踏入皇帝書房,“就如今這情勢看來,和拘纓聯姻才是最上上之選。”
“王爺。”左相對程錦麟行禮,“可是,若與白氐聯手,也可拓展我巫鹹版圖…”
“聽起來是挺不錯,但是誰能肯定巫鹹加上白氐能打敗拘纓?就算馮將軍不在了,拘纓也還有許多驍勇之輩的。”
“不嚐試怎知不敵拘纓呢?”左相不肯放棄。
程錦麟溫和一笑,“就算分得一杯羹,可是難保在解決了拘纓之後,白氐不會反咬我們一口,皇兄您不是不知那些蠻夷,他們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承諾’對於他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左相啞口無言,“臣…臣隻是為巫鹹考慮…不…”
“好了,此事不要再提,寡人不會見他們的,左相你退下吧。”
“是。”左相恭敬地退出書房。
“錦麟,今日如何得空來寡人這裏?”皇帝示意他坐下說話。
“皇兄您就要有皇後了,我這個做弟的還不得趁您還是‘寡人’多和您走動走動,等大婚後恐怕皇兄就隻顧皇嫂咯。”
“貧嘴,”程錦麟和皇帝程錦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弟弟比哥哥小了七歲,但兩兄弟自幼感情頗好,程錦鵬即位後封程錦麟為錦王。
“對了,你也到適婚年齡了吧,要不要…”
“打住打住,您放過我吧,我可不想那麼早就被關進牢籠。”
“別以為寡人不知道你整日在幹什麼,”年輕的皇帝語重心長地說,“玩夠了就回來幫寡人吧…”
眼看兄長有長篇大論之色,還是走為上計,“皇兄,我想起還有些事兒,這就先告退了,改日再來看您!”
“這孩子…”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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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妤安已從落芳齋搬回鏡月軒,這會兒正與馮若棋一道在後院的水榭內賞花。
“六哥呢?”
“一早進宮了。”
“什麼事兒呀那麼急。”
“誰知道,估計又是哪家閨女看上他了吧。”馮若棋癟癟嘴。
劉妤安眼裏笑意盈盈,“怎麼,心裏不舒服?”
“才沒有。”聳聳肩,“又與我無關。”
“嘖嘖,看你這幅小媳婦兒樣。”
“別瞎說!”
“你們退下吧,沒事兒別來打擾。”劉妤安支開下人,“唉若棋。”
“唔…唔…?”他嘴裏塞著最愛的桂花糕,巫鹹沒有桂花糕,這是劉競年是特意吩咐廚房做的。
“你…”劉妤安欲言又止。
“幹什麼呀,說。”最討厭別人說話婆婆媽媽了。
“那我可問啦,”她湊近馮若棋,壓低聲音,“你…月事來了沒有?”
“咳咳…咳…”一口嗆住,臉騰地一下燒紅,“你你你你你怎麼問這個!咳咳…”
“是你讓問的!到底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