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表姐在韓暖風的記憶中是個手腳不幹淨的,每次她走後,自己屋裏都會少點東西,盡管丫鬟防範的很嚴,但她依然能得手,當然,實在偷不到別的,就會掐院子裏幾朵花帶走,很讓人討厭。
後來,韓夫人再也不讓韓暖風見大表姐。
韓暖沒有猜錯,此時孟秀枝心裏真是無比的激動,因為韓暖風終於比自己差了,原來跟娘去縣衙,起初還能見上幾次韓暖風,後來夫人就不見她們了,隻是派那個老虔婆寧嬤嬤來應付她們。
不就是偷偷拿了韓暖風的一對耳環嗎?有什麼了不起?她那麼多首飾,不說送給我一套,還總在自己麵前顯唄,哼,就拿你東西,看你還嘚瑟。
孟秀枝毫不掩飾臉上的幸災樂禍。
表舅家有三個孩子,二個女兒一個兒子。
表舅母純粹是西北方人的長相,個頭很高體態很壯,大臉盤雙下巴,粗眉細眼大嘴叉,皮膚黝黑粗糙,由於有一把子力氣,家裏種田的活基本都是由她來操持。
表舅正好跟她相反,個頭不高身體瘦弱,皮膚白皙長相算是秀雅的,隻是周身氣息有些猥瑣。
孟秀枝遺傳表舅的優點,在西北地區的鄉下就是個美人,今年十二歲,又是孟家村人,以後的婚事自然不會低了。
隻是舉止不夠大氣,一股小家子氣。
韓暖根本不在意孟秀枝的無言嘲笑,這樣的小人嘴臉不需理會。
表舅母看著寧嬤嬤被抬遠,憤恨的呸了一口說:“哼,你也有今天,沒想到吧,也有你求我的時候,這回好了,送了老命看你還蹦躂。”
“表舅母,逝者已逝,死者為大,”韓暖看不上表舅母連死人都不放過的架勢,蹙眉不虞的說。
“你少在這說風涼話,當時我要見你娘,都是這個老貨阻攔,還鼻孔朝天的說,夫人沒有時間,夫人身體不適,哼,她哪可想到,有一天要拜在我的門下,”語聲不大,恨意很濃。
“那時我娘的確有事,不能怪寧嬤嬤,”韓暖對這些事沒有記憶,但是前世三十多歲,聽她這席話也能猜出一二來,一定是想方設法去找母親打秋風,或是求些不該她能得到的東西。
二表姐孟秀葉,見到韓暖頂撞自己娘,上前就推了一把韓暖,韓暖沒有防備,一下坐到地上。
地上有許多小石頭,將她的屁股硌得很疼。
二表姐今年也是十歲,月份比自己大,個子更比自己高快一頭,身體很壯實,一看就是隨了娘,全身上下隻有眼睛隨了她爹,所以大圓臉上一對濃眉大眼,如果換成男裝,倒是英俊的,可是長在女孩臉上,就顯得突兀些。
韓暖低頭發現手也被搓破皮滲出血來。
這時,突然衝過來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嘴裏咒罵著,伸出小腿開始踢韓暖:“你個喪門星,克死爹娘連下人也克死,命硬的小賤人,我打死你打死你。”
一聽就知道是大人罵過的話。
男孩的小腳踢到腿上也很疼,韓暖氣的忍著屁股疼“蹭”的站起,就要上手推開那個男孩。
這個小男孩長相很像表舅,韓暖就猜到這是表舅家的寶貝疙瘩孟貴寶。
孟秀枝上前將那個男孩拉到身後,鄙視的說:“你現在可是在求我家庇護的,還想動手打我弟弟?告訴你,你現在已不是千金小姐,而是個沒地去的流浪狗,知道嗎?”
“就是,你個流浪狗,這幾天吃的都是我家的糧食,你還敢嘚瑟?”孟秀葉橫眉立目的在旁邊幫腔。
那個小男孩又伸出短腿要踢她,隻是腿太短沒能夠到,嘴裏罵道:“流浪狗,小賤人。”
韓暖其實不想跟她們小孩計較,可是如果不將她們的氣焰打下去,自已以後的生活會更艱難。
看這樣的情況,一家人都沒將自己這個地主不當回事,落井下石的行為迫不及待的表現,看樣子那個家更不能去住了,別的不說,每天被這幾個小崽子欺負就夠一受。
韓暖冷哼一聲:“哼,你家糧食?你家現在種的地都是我外公的,你們現在吃的用的都是我爹幫襯的,表舅母,風兒說的沒錯吧?”韓暖拍拍手上的土,瞪著大眼望著表舅母問。
表舅母驚訝的神色一閃而過,隨即有些慌亂,眼珠不斷的亂轉,她沒想到小女孩還知道這件事,本以為魏縣令全家都死了,就剩下這個女孩,想辦法將這二十畝地變成自己家的,可誰知她倒是個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