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個填房雖有些木訥但長得很好看,要不孟七的爹也不會受村裏避難的女孩親睞,當時自己老爹可是很嫉妒呢。
孟老鴨在世,家裏雖亂但還算能過得去,當他去世後,填房與孟大錘的矛盾更加凸顯。
孟大錘的為人大家都知道,刻薄自私還心腸狠辣,挨著他家地的人家都倒黴,引水澆地楞不讓從他家地流過,除非他家先澆。
這點小事都能欺負人,何況是家裏的財產了,孟老鴨死了後,他就開始容不下填房的後母,當時鬧得很厲害,孟七爹要分家他不同意,還不給糧食。
到後來裏正出麵,孟大錘才妥協,隻好咬牙拿出一點糧食。
看樣子不分家就是為了霸占全部財產,當時就有那個心思了,即便沒人證明他設計謀害孟七爹娘,但可以斷定跟他是脫不開關係的。
由於孟大錘在村裏是大戶,守山隊一直由他掌控。
聽爹說過,孟家村祖輩傳下來的避難寶圖,其中一個在他家,另兩個是在裏正和祭司家。
這寶圖合在一起孟家村人才能在怒神發怒之際逃過滅頂之災。
村裏的傳統,能接寶圖傳承的,必須在村裏任裏正、祭司的才能有資格,而另一份則要捐錢養守山隊,靠著錢財實力才能接掌寶物。
所以,即便是裏正,祭司,對於孟大錘家事和行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孟貴金正想著,突然有人拍自己的肩膀,將他嚇了一跳,扭頭一看原來是弟弟,並且眼眶有些發紅。
孟貴銀想說,又不知從哪裏說起,嘴動了動,聲音沒有發出。
孟貴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在門口都聽到了。”
“啊?你都聽到了?”孟貴銀吃驚的問:“那風兒說的話在理嗎?”
孟貴金輕微點點頭,拉著他說:“此事重大還是回家說吧。”
是啊,這些年大家都是這麼認識過來的,突然換一種說法,自然不會有人相信,孟貴銀有些惆悵,跟著哥哥身後回家了。
孟王氏看出哥倆氣色不對,問了幾句沒問出來,隻是貴金鄭重的說:“娘,這次咱們修房,直接在院子砌上一堵牆吧,反正跟二叔家已經分家,如果二叔家不願意開門的話,咱們在北牆那打開一個門,雖繞點遠但也省的跟二叔家折騰。”
“是不是有什麼事了?怎麼突然想砌牆?你二嬸又給你們氣受了?”孟王氏問。
孟貴金搖搖頭說:“沒有,二嬸娘現在不敢,她好多的地裏活還惦記著讓咱們幫忙呢,沒什麼事,隻是不想見他們的臉,”說完,臉上的氣色更難看了。
孟王氏發現,就連孟貴銀的臉色也很難看,這是怎麼了?難道他二叔的心思被這兩個孩子看出來了?
想到這,孟王氏臉色也蒼白起來:可別讓孩子認為自己是個輕賤之人啊,忙說:“早晚都要砌牆的,既然想到了,那就砌上吧,回頭你跟二叔打聲招呼,他要是不同意,咱們也砌起來。”
孟貴金點點頭,孟貴銀則站起,去自己屋裏翻騰起來,一會找出兩雙穿小的鞋,用布裹上“蹬蹬”的跑了出去。
孟貴寶正好出來,見到孟貴銀跑出去,連忙邁著短腿追到門口大喊::“二哥,你幹嘛去啊?去哪啊?”
“……”
見孟貴銀不理他,感覺很委屈,就要癟嘴大哭,孟秀枝走出來,到門口將他往屋裏拽:“你二哥的魂已經被小賤人勾走了,眼裏哪還有你啊。”
“大姐,是那個流浪狗命硬的小賤人嗎?”貴寶吸著鼻子問。
長句說得很順溜。
“就是那個賤人,還自以為是小姐呢,全家人都死了還在那嘚瑟,”孟秀枝惡毒的罵道。
“秀枝,你是大姐,怎麼能這樣教弟弟?他還小不懂事,學好學壞可是大人影響的呢,”孟王氏從屋裏出來正好聽到姐弟倆的對話,就開口說道。
孟秀枝不耐煩的說:“大伯母,您是長輩,幹嘛偷聽我們姐弟倆說話啊?”
孟王氏沒有想到孟秀枝能這樣說話,愣了一下說:“秀枝啊,你怎麼這樣說話?我什麼時候偷聽了?你們那話說的,整個院子都能聽到。”
“秀枝,趕緊帶弟弟回來,有的人啊,不僅偷聽說話還偷人呢,”孟張氏在廚房冷言冷語的說。
“老二家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在說誰?”孟張氏氣的一陣眩暈,開口質問。
“二嬸,你要是敢編排我娘,空口無憑亂說,我定要拉你去裏正大爺那說道說道,”孟貴金從屋裏衝出來說。
孟二旺不在家,孟秀葉出去打豬草去了,隻有娘三個在,孟張氏別看長得膀大腰圓的,但是傳統觀念很深,對侄兒也有些敬畏,所以,沒敢說話,何況這樣的事也不能讓外人知道的,又沒有抓奸在床,隻是做女人的感覺和妒忌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