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由於不敢驚動,所以隻是遠遠監視,聽下麵人回報,魏縣令的兒子帶著一個吳侍衛已經回到孟家村了,”鄭德輝將聽到的消息稟報。
“姓吳的侍衛我倒是知道,他在魏縣令護衛裏算是高手,”鄭德亮在旁邊插言說。
鄭德祥點點頭,吳侍衛他也知道些,跟魏縣令打交道時,吳侍衛是跟在身邊的人。
鄭德輝接著說:“照顧韓小姐多的是已故孟大旺家的**孟王氏,來往最多的是孟大旺的遺孤孟貴金孟貴銀。”
“不是說韓小姐身邊有個小男孩嗎?是這兩個男孩裏麵的一個?”鄭德亮著急的問。
鄭德輝看了看鄭德祥,搖搖頭:“不是,這個男孩叫孟七,村裏人都認識,是村裏護山隊隊長孟大錘的兒子,陰曆七月十五出生,那天他爹爹被牛頂死,娘難產死亡,法師說他身上附著厲鬼,這些年,差點被孟大錘折磨死,韓小姐前兩天當著村裏人的麵幫著他與孟大錘分家,淨身出戶,所以現在跟著韓小姐在一起住。”
“啊?”鄭德亮滿懷的希望又一次破滅,不甘的問:“在沒有別人了嗎?”
“沒有了,隻是不知是否藏在屋裏,沒敢進去搜,怕打草驚蛇,”鄭德輝又偷瞄鄭德祥一眼說,這可是你說的,別賴我沒搜查。
“嗯,這樣做得對,咱們不能在賭了,也沒有機會再賭,一會派花瑩的奶娘石嬤嬤去見韓小姐,以下拜帖的名譽,順便進院看看端詳,後天花瑩再去,有什麼眉目應該會察覺出來,稍安勿躁,如果跟咱們猜想的一樣,在甕中捉鱉好了。”
說完,又轉向鄭德亮問:“魏縣那邊怎麼樣了?”
鄭德亮滿眼欽佩,得意洋洋的說:“呼沙匪子本就要走,見到咱們這樣大的陣仗,立刻撤兵,隻是為了掩人耳目,咱們依然做著攻打魏縣的樣子,一切很順利都在二哥的估算中。”
孟家村
“什麼?白大娘這是真的嗎?給我家秀枝說的真是鄭校尉的弟弟鄭德強?”
白大牙得意洋洋的點點頭,喝了一口大碗盛著糖水不樂意地說:“我哪有那時間逗你玩,再說了,鄭家是什麼人家,我豈敢開這玩笑?”
坐在旁邊的孟王氏則皺眉想了想,還是咬牙問道:“白大娘,這個鄭家五公子名聲可不好聽,他可是死過妻子的人,我家秀枝嫁過去算是填房,而且他屋子裏的女人可是不少。”
鄭家名聲大,所以,許多的事情很是引人關注,孟王氏的弟弟在杜家做工,長期在鎮子上,對於這些事情也了解些,來孟王氏這有時會說說八卦。
孟王氏原本想著私下跟孟張氏說,可是看後者那激動興奮勁,怕立刻答應下來誤了秀枝一生,所以,隻好當麵潑冷水。
白大牙眼神冷下來,“呱嗒”將臉掉下,冷言冷語的譏諷:“她大嬸,你也不看看自家門第,怎麼還挑起人家來了?要不是填房能輪到你們?再則說了,富貴人家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屋裏女人多怎麼了?那是有錢有本事,你們家二旺想養幾個恐怕還養不起呢吧?秀枝嫁過去那身份可就變了,一個村姑變成官眷,還是富貴流油的人家,你們怎麼還挑上了?打燈籠找不到的好人家,你們還不知珍惜?算了算了,既然你們不願意,我還是回稟了吧,省的耽誤人家大好年華,”說完,就要站起往外走。
別說孟張氏急著攔人,就是在旁邊屋裏偷聽的孟秀枝都要跑出來拉人了,當官家太太那可是她夢寐以求的。
多少年前,當娘領著她第一次走進魏縣令家,別說魏縣令夫人的衣服首飾,就是那些丫鬟仆人裝扮都比她們強,她和娘就跟外麵乞丐,寒酸得讓她不敢抬頭見人,從此,那些人的生活如同夢境般在她心裏烙下印記,她暗暗發誓,自己一定也要過上那神仙般的生活,所以,她極力討好韓家人,希望能謀得富貴榮華的婚姻,脫離開孟家村,脫離開隻會跟土坷垃打交道的人。
好在沒等她出去,她的娘孟張氏早已拉住白大娘,並神色惶恐急急地說:“哪能挑哪能挑,隻有人家挑咱姑娘,咱們哪有資格挑人家啊,我大嫂是個孤寡之人,見識少,她大娘你可別見怪啊,”說完,抹了抹額頭上的細汗。
白大牙暗自冷笑:哼,早知道你們舍不得丟開這天下掉的金疙瘩,這樣的親事還往外推,那就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