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院子怎麼能有外男?趕緊請他們出去,我家小姐可不能壞了聲譽,”石嬤嬤大惑不解韓暖的不知羞愧,怒氣衝天的說。
“怕壞了聲譽那就趕緊出去阻攔你家小姐,讓她千萬別進院,有什麼事就在門口說好了,”韓暖不屑的說:“你要是不願意,我去說,”說完扭頭往外走。
“你…”石嬤嬤真想打罵: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小賤人,跟男孩住在一起不說,還這樣理直氣壯,要不是想看看那屋裏到底是誰,真想大耳刮扇過去,也讓你知道知道跟鄭家人該怎麼說話。
韓暖還沒有走到院門,鄭花瑩帶著人走了進來。
“風兒妹妹,你可受苦了,姐姐剛聽說,這不就急急的趕來看你,真是令人傷心啊,”鄭花瑩快步上前,一手拉著韓暖,一手抹眼淚說。
韓暖沒想到鄭花瑩小小年紀還挺會演戲,關係沒這樣好吧?我娘跟你感情也沒那麼深吧?表示同情用得著這樣虛偽嗎?不過,完美容顏,落下淚來還真是讓人心醉,隻是自己不是男人,還能保持冷靜。
“謝謝鄭小姐的探望,不必流淚,血淚還要血來償,爹娘的仇終是要報的,”韓暖咬牙切齒滿腔仇恨的說。
鄭花瑩沒想到韓暖風見麵後說出這樣一番話,那仇恨的眼光,那怒火的臉龐,讓她心虛的抖了抖,急忙將韓暖的手放開,還退了一小步。
覺得自己失態,鄭花瑩心裏怨恨起來,臉上頑強地保持微笑,隻是語氣清冷熱情消退淡淡說:“你呀還報仇,也不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走,咱們進屋說話去,”說完,挽著韓暖親昵的往屋裏走去。
“喂,你今天來看我是有啥目的?你的性格我可了解,沒有目的不會這麼上門獻殷勤,”韓暖扭頭望著鄭花瑩側麵完美的臉龐說。
“你是怎麼跟我家小姐說話的,我家小姐好心好意來看你,你怎麼說話這樣刻薄?”鄭花瑩身邊的一個大丫鬟不幹了,氣勢洶洶的指責。
“你是什麼身份?敢這麼跟我說話?我再怎麼落魄也是官家小姐,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知道的是你多嘴多舌,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主子教你來落井下石的呢,想好了在說話,別讓人誤解你家小姐陰狠毒辣,到時看鄭校尉能不能放過你,”韓暖生氣的站下,一副心直口快衝口而出的樣子,總之給人的感覺韓小姐是被氣急才口無遮攔的。
韓暖所說這話,其實也是揭穿鄭花瑩的陰暗之心,不說是落井下石,但來此定是有目的的,像她這樣的人,基本都是無利不起早,不會平白無故的表演探望孤女的慈善之舉,何況,便宜爹還是被他爹設計殺害的,也不知她心裏清楚不清楚她爹的行徑。
別說,鄭花瑩真有城府,臉上依然鎮定不帶怒氣,保持著得體微笑,隻是眼神帶著淩厲低聲嗬斥:“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一邊站著去,等回去看我怎麼罰你。”
那個丫鬟紅著眼圈不敢說話,悄悄轉身到牆根下站著去了。
鄭花瑩看了那個丫鬟一眼,依然熱情的盈盈笑著拉著韓暖要進堂屋:“都是姐姐的錯,讓你看笑話了,有些人就是嘴欠,胡說八道不說還顛倒黑白,這樣的人就得好好管教,省的跟惡犬似的亂咬人,唉..都怪姐姐管教不好,你多擔待啊。”
韓暖知道她裏麵是指桑罵槐,隨之也迎合說:“是啊,鄭小姐說的太對了,還有的人麵上裝著慈善,其實就是披著羊皮的狼,心狠手毒殺人於無形呢。”
鄭花瑩笑著連連點頭,仿佛很讚成韓暖的話,看著她完美無缺的笑臉,讓人感覺心很不忍,仿佛傷害她會很慚愧。
韓暖此時打心裏佩服古代人,瞧瞧這年紀,才多大啊?這樣都不動怒,還擺出高尚純潔的樣子,寬容溫婉大氣,反而,自己說的話卻顯得像小人般。
如果不是脾氣真好,就是演技高超啊,韓暖決定再看看她的底線,所以腳沒動,盡管被拉,依然穩當的站在原地,望著鄭花瑩嫵媚的大眼問:“鄭四小姐,謝謝你來探望我的好意,但是我還是心存疑問,不說心裏實在憋屈,你也知道,暖風屬於性格直爽之人,做不了那虛愜偽意之事,所以當接到你的拜帖之時就想問,假如你家真正關心我關心我爹娘,你爹應該派兵去魏縣救人吧?或是派兵去魏縣那裏接應也行啊?怎麼躲在楊林莊鎮一點反應沒有呢?眼看著魏縣被攻陷,呼沙匪子嗜殺屠城,你們為什麼無動於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