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陽還太小,再過兩年不行嗎?”韓暖摟著暖陽掙紮的說,不都說男女七歲不同席,也沒說沒到七歲就要到外院住的道理?
“現在已經快到十一月份了,京城來人恐怕要在年後開春,過了年,暖陽已經快七歲不算小了,回京城恐怕就要進學堂啟蒙,所以,你別總將他當小孩抱在懷裏,太過嬌慣少了男人的陽剛之氣,到時有你後悔的,再說,你祖父家裏後院不是很安穩,住在外院三哥反而好插手,派上幾個侍衛保護豈不更安全,也正好與你幾個紈絝叔伯隔離開,省的受他們影響,”劉弘鈺雙手枕在腦後,斜眼瞟了韓暖一眼說。
“能不跟他們住在一起嗎?我跟暖陽在外租個房子住..”
“停停停..是不是困頓了,做起白日夢了?別胡說八道,這點淺顯道理暖陽都比你懂,哼,”劉弘鈺氣籲籲的脫鞋上炕,嘴裏嘟囔著:“總說傻乎乎的話,難怪被人欺負。”
韓暖也知道自己設想的不貼譜,可是總得試試才死心不是?
表示感謝後,心裏開始琢磨:既然離不開深閨大院的生活,自己在這段時間裏可要好好謀劃,別的伸手不及,多準備些銀錢才是根本,不管什麼樣的社會環境,多些錢財總會有些保障的。
可是,怎麼能快速的賺些錢呢?
“那個…你安穩等著我,別的不用擔心,這一生我不會負你…”劉弘鈺低咳兩聲說。
韓暖因為太用心想著怎麼賺錢沒聽到這句誓言,依然不為所動的低著頭沉思。
劉弘鈺感覺很驚訝,這樣一句深情的話,一個女孩竟然無所反應,這也太讓人挫敗,隨之惱怒起來:“我說的話你聽到沒?”
韓暖的思路被打斷,急忙抬頭應付:“哦,我知道了。”
這樣煽情的話孟七不了解也不懂,韓暖陽小孩更不懂,唯一懂的卻沒聽見,也難怪劉弘鈺生氣,真如對牛彈琴般,滿腔熱情生生被一盆涼水從頭至腳潑下,怎不讓人發怒。
可是,又怕韓暖風對自己印象欠佳,所以隻能忍忍,不奢求韓暖風對自己用情,但也不希望成為一對怨偶,命中注定要娶她為妻,總要希求有一個良好開端不是?劉弘鈺輕輕吐出一口氣,自我寬慰的想。
孟七看見韓暖擰緊的眉頭,知道她的擔憂,寬慰地說:“我們會很快回京的。”
“多快啊?”韓暖陽問。
“應該在五六月份,最遲盛夏也會回去了,”劉弘鈺瞪了一眼韓暖恨聲說。
在臨睡時,孟七來到南屋,在韓暖耳邊悄然說:“鄭花瑩的話不要信…別邀請她去京城…假如去了..離她遠些,”說完頭不回的走了。
韓暖以為,孟七之所以這樣囑咐,必是那天聽聞鄭花瑩那席話怕自己上當受騙所致,還好,自己先下手為強,讓鄭花瑩有所顧忌,省的以為自己很好欺負。
她不知,孟七能說出這樣一番話需要多大的勇氣,說出,就是發自內心的承認鄭花瑩人品不好,有著善於欺騙還心狠手毒特質,這些潛意識裏孟七都知道,隻是主觀意識裏一直不願意承認罷了。
一世的追隨,一世的愛戀,一世的交往,豈能不了解豈能不知道本性?
隻是不敢承認不敢麵對不敢坦露罷了。
讓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是,為了韓暖風和韓暖陽的安全,他竟然能將鄭花瑩最可怕的陰暗麵揭開,還第一次否定鄭花瑩的人性。
不說出,則牽掛韓暖風韓暖陽,不能讓他們立於危牆之下而不知。
原以為這一世能娶鄭花瑩為妻就算是沒有白活,誰曾想竟然又增添一個妹妹和弟弟,讓自己生活多了色彩多了溫馨,這些讓他猶如嗜酒成癮不能自拔。
他不能眼看著看著自己兩世夢寐以求的家被毀,不能看著自己的手足被蒙騙被傷害,所以,他要讓韓暖風心裏有些警醒,畢竟鄭花瑩的為人他是很了解的。
天還沒亮,幾個人就出發了,離愁還談不上,隻是對孟七不舍,含著淚想多叮囑幾句,被劉弘鈺怨怒目光逼回,隻好看著孟七身影融進晨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