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李道和老人坐在院中,球球圍在蘭草周圍跳來跳去,看著蘭草準備晚飯。
通過交談,李道知道,老人姓周,叫周興明,如今已達後天八品境界了,本來老人修煉的紫炎決是一門純陽功法,但無奈老人自覺無望先天,就算達到先天也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後了,這麼多年來也多虧了老人不斷以純陽真氣為蘭草梳理身體,再輔以一些名貴的藥材,蘭草才能健康的長大,不然就不隻是臉色蒼白一些了。
“周老,您老見多識廣,知道球球是什麼品種嗎?”李道看著在那兀自快樂著的球球,問出了埋在心頭許久的疑惑。
周興明沉吟了片刻,有些不確定道:“球球有些像《奇物異誌》裏排名第一的風犼,可仔細瞧瞧,又不太像。”
看著滿臉疑惑的李道,周興明笑笑道:“球球是什麼有關係嗎?無論它是什麼,它都是你最好的夥伴,對吧?還有小道,你還是稱我為藥老吧,村裏的人都這麼稱呼我。”
“是啊!無論球球是什麼,它都是自己的小尾巴,是自己的乖兒子。”李道放鬆的笑了。
“爺爺,道子哥,菜好了,嚐嚐我的手藝。”蘭草端上了四樣小菜。
精致,香氣噴鼻的小菜使得李道咽了咽口水,“蘭草真是好手藝。”
“有菜怎能無酒,小道你稍等片刻。”藥老說著便拿起藥鋤來到院內的一棵月樹下挖掘起來,片刻後,一個十斤左右的酒壇子就被藥老挖了出來。
“今天你有口福了,小道,這壇酒是我以月花釀成,再輔以各種名貴藥材調製,埋在這棵月樹下已經七年了。”藥老有些感慨。
李道接過酒壇,拍開泥封,一股醇厚的酒香撲鼻而來,深深地吸了吸氣,丹田內的真氣都活躍了起來,“好酒。”李道脫口而出。
藥老笑眯眯的拿出四個白玉酒杯,從李道手中接過酒壇,淡紅色的酒液流出,落盡白玉杯中,怡人心神。
“給,蘭草可以喝半杯,球球可以喝一杯。”藥老先給蘭草和球球各分了一杯,才對李道做了個請的姿勢。
李道舉起白玉酒杯,與藥老輕輕碰杯,一飲而盡。
酒液初入口中,軟綿醇厚,待流過喉嚨,又有如火龍經過,李道頓時麵色通紅,同時丹田內的紫色氣流也蠢蠢欲動。
看到李道的窘態,藥老笑道:“小道,這酒看似香醇無甚後勁,但過喉嚨後才會顯出真正狀態,要小口輕嚐,一時忘記提醒你,不想你如此豪爽。”
蘭草也在一旁輕笑:“道子哥真笨!”
球球也在一旁“吱吱”叫著,似是在嘲笑李道。
本就有些鬱悶的李道又接連被小蘿莉蘭草和球球嘲笑,有些惱羞成怒了,在球球腦上就彈了個腦崩,看到球球捂腦委屈的叫著才又開心了。
“壞哥哥,球球,到我這來。”看不過去李道如此欺負球球,蘭草出來主持公道了。
球球乖巧的蹦到了蘭草的懷裏,討好的用小腦袋拱了拱蘭草還未發育的小胸脯,拱完還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似是和記憶中的柔軟不符。
看到這,李道頓時冷汗直流,球球這個小混蛋,定是前一陣子拱素素姐拱習慣了,想起了素素姐,李道有些出神,過完年,素素姐就要嫁給那個“黑寡婦”了,我會去江陵城找你的素素姐。
“道子哥哥,你怎麼又走神了。”蘭草撅著粉嫩的紅唇,可愛極了。
“想起了一些人,一些事。”蘭草又學著李道的口氣道。
李道看著古靈精怪的蘭草,無奈的說道:“你這麼調皮,以後誰還敢娶你?”
“才不要你管呢?”小蘿莉生氣了。
藥老在一旁看著李道和蘭草鬥嘴,輕輕滋溜了口酒,嗬嗬的笑著。
球球也在一旁搞怪的拍著小胸脯,好似要為蘭草出頭。
“你這個小叛徒,到底是誰兒子?”李道笑罵著。
“以後球球就和我好了,不理你了,壞哥哥!”蘭草輕撓著球球的後背,球球愜意的趴在蘭草的腿上,舒服的直哼哼。
“來,小道,多喝些,對你的傷勢有好處。”藥老又為李道滿上一杯。
李道這回學乖了,慢慢品嚐著,陣陣熱氣從丹田生出,異常舒服。
一陣清風吹來,漫天的花瓣紛紛揚揚。
蘭草興奮地跑到月樹下,與球球玩耍,一陣歡快的笑聲傳來。
在淡淡的血色光華下,那清脆的笑聲是那樣甜,如一道甘泉,流入了李道心頭。
一種久違了的溫馨感驟然浮上了李道心頭,要是永遠都能如此輕鬆快樂的生活該有多好,但不知不覺間李道已背負了許多,對大牛等人的情義,對南宮婉容的承諾,對素素的責任,還有蘭草的病,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兩年了,李道第一次發覺,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有了這麼多的牽掛。
這一夜,李道醉了,醉的很沉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