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雙馬駕馭的車裏,寬敞的車廂,柔軟的皮毛坐墊,還有一個小酒櫃,“鐵算盤”成林打開酒櫃,不大的酒櫃分上下兩層,上層是各種酒杯,下層則擺放著十多瓶酒。
取出三枚琉璃杯,一瓶酒,猩紅色的酒液注入杯中,異樣的酒香傳來,“鐵算盤”成林做了個請的姿勢。
傅長榮毫不客氣的取杯一飲而盡,咂咂嘴,罵道:“老成,竟弄這沒用的花花腸子。”
成林毫不意外傅長榮的表現,感歎道:“三年了,你一點沒變。”
“這麼說,你變了很多了?”傅長榮深沉的道。
成林沒有答話,不知在想什麼,車廂裏一時變得沉靜起來。
李道就很無奈,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還不錯,醇香綿長。
球球從李道懷裏鑽出,小鼻子嗅了嗅,討好的舔了舔李道的臉龐。
李道無聲的笑了笑,將酒杯遞到球球嘴邊,“滋溜”一聲想起,球球喝光了杯中酒。
異常的響動終於打破了車廂內有些凝滯的氣氛,成林饒有興趣的看著球球,問道:“李道兄弟,這是什麼異獸?”
“成大哥,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球球是什麼品種,跟了我大半年了,救過我數次命。”李道一邊回答著,一邊輕輕為球球捋順後背的皮毛,球球老實的趴在李道的懷裏,舒服的眯著眼。
“別打壞主意,那是我兄弟的命根子。”傅長榮忽然瞪著雙眼,朝成林道。
成林輕輕晃了晃手中的琉璃杯,眯起小眼睛,說道:“傅鐵劍,你把我老成看成什麼人了?”
傅長榮不屑的撇撇嘴,沒有搭理成林。
就在這時,馬車停了下來。
“主人,天香樓到了。”一個沉穩的聲音傳來。
成林推開車門率先下車,傅長榮和李道也先後下來。
天香樓,鐵畫銀鉤的三個字,明明是一座酒樓,卻讓人感到一股殺伐之氣,李道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成林注意到了李道的表情,暗暗點了點頭,直說道:“這是童千方提的字。”
“怪不得。”李道心裏的疑惑盡去。
一個在店口等候多時的管事模樣的人看到成林的馬車停下便已迎了上來,殷勤的點著頭,在前麵引路。
隨著一個管事,三人徑直來到了三樓,走入了一個僻靜的包間。
“老成,這幾年混的越發風生水起了?”傅長榮語氣中透漏著不善。
“嗬嗬,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你還是一點沒變。”成林的唏噓著看著傅長榮道。
李道看著這兩位又要嗆氣,夾在中間很是無奈,隻得咳嗽了一聲:“大哥,不是說嘴都淡出了鳥了嗎?點菜啊!”
傅長榮點了點頭,坐了下來:“不用擔心,那個死胖子都安排好了。”
果然,酒菜很快就上齊,一桌子滿目琳琅。
成林為傅長榮滿了一杯酒,歎氣道:“老傅,我知道你有怨氣,可誰沒有怨氣,?”說罷,自己喝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