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自帶自我吐槽是什麼情況啊？”崔羽昊想著，感到自己頭上好像有一條條彈幕飄過。
“咳咳。好，咱們先從理論開始講起吧。啊，不要問我‘為什麼不直接開始實戰練習’這種問題，因為理論是大方向，就像小木筏在大海裏航行，首先你得保證方向是對的，其次才能去考慮速度、風向、洋流這些問題。”
“……這種獵奇的比喻，你就不能找一個靠譜點的喻體嗎！小木筏是什麼鬼啊！”崔羽昊想。
“咳咳，好，不鬧了不鬧了。今天教你的技巧叫做‘凝神’，顧名思義，就是如何收束你的精神力量，更有效的運用自己的契約能力。”
說到正題，會長認真了起來，表情也變得嚴肅。崔羽昊端正了一下坐姿，仔細聽著。
“契約的本質是一種能量轉換。你所付出的代價，被轉化成了契約力，而契約力通過你的精神，再轉化成實際的效果。啊，打個比方，就像你賣了一個腎，你的腎首先轉化成了錢，然後你可以任意支配這些錢，拿這些錢去買手機，這就是付出代價，獲得實際效果。”
“……”
“當然，人們的精神力有強有弱，所以在能力的運用上，也會有天差地別。就像是理財，有些人家財萬貫卻很快敗光，有些人經營得法資本越來越雄厚。契約力本身是有極限的，它受限於你所付出的代價和你本身的契約資質，每個契約者所獲得的契約力是明確地寫在契約書上的，通過代價和本身的契約資質就可以大體折算出來。”
“但經過鍛煉，精神力強的人可以通過妥善運用，讓較少的契約力也能發揮出最大的效果，這就是契約者的強弱之別啦。所以精神力提高之後，你會覺得自己明顯變強了，其實不是你的力量提升了，而是你所能妥善運用的力量便多了。”
“我經常用這種方法來檢驗自己是不是進步了。”會長抬起右手食指，上麵出現一蓬藍中透黑的火焰，他盯著那團火焰，火焰仿佛感受到了什麼，不斷變幻著，越燒越旺，甚至發出了嗶嗶啵啵的聲響，連崔羽昊都感受到了火焰炙熱的溫度。
火焰逐漸達到了峰值，變得足有籃球大小，隨後逐漸變小，而後熄滅。
“二十年前，我剛剛成為契約者時，這團火焰隻有硬幣大小。”會長說。
崔羽昊看呆了，他粗略估量了一下，如果以能力來算，會長簽訂契約到現在，能力的成長大概有幾百倍。
“當然話說回來，我是個異數，隻是用另一種哭笑不得的方式獲得了契約者們夢寐以求的長壽而已。不過這都不重要，我隻是告訴你‘凝神’的重要性。”會長說，“‘凝神’是一切契約能力運用的基礎，差不多就相當於內功心法。”
“‘凝神’聽起來很難，但其實很簡單，關鍵在於持之以恒地鍛煉，而且這種鍛煉可以是隨時隨地的。當然，想要追求鍛煉的效果，還是要找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專心練習。另外，你應該也注意到了，契約力不僅僅可以通過精神力轉化為具體的特殊能力，也可以轉化為其他力。契約者能夠獲得超乎常人的力量、速度、反應力等等，這都是在運用契約力，隻不過契約力能夠轉化的身體力量是有限的，大約隻有全部契約力的30%左右。所以身體的鍛煉也很重要。當然，那是以後的課程了。”
“我有個問題，葉飛卿前輩看起來應該正值壯年，可為什麼看起來身體狀況卻不好？”
“啊，這個嘛。有一些契約的代價是很奇怪的，飛卿的代價是‘身體越來越虛弱’。如果代價是有關身體的，那麼契約力就多半不能轉化成體力了。”
“啊，原來如此。”
“好，那麼理論課教學結束了。接下來該正式進入訓練階段了。”會長把一個計時器放在自己和崔羽昊身邊，然後伸出左手，掌心向上：“把你的手放上來，手心向下。”崔羽昊伸出右手，放在會長伸出的左手上掌心相對。
會長伸出右手食指，點燃一蓬火焰：“把你的精神力集中在右手，我會感受你的契約力，並根據你的契約力調整火焰的大小。如果滅掉，那就重新計時。”
“計時的作用是……？”
“等你能維持火焰超過十個小時，測試就通過了，你可以繼續學習其他技能。但如果一個月後你還沒能完成測試，那麼你就去隨便什麼地方做跑腿小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