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曰
第一章
你不會知道山的那邊有什麼,因為你沒有到過山的那邊。
王生不知道村子外有什麼,因為他沒到過村子外麵。
所以當他決定離開村子時,就注定了他會遇見一些與眾不同的人和事。燕國西南有南田,這是個沒有多少人知道的地方,王生繞過許多莫名其妙的地方後回頭時發現已經沒有回去的路了,他在多次嚐試找到回去的路失敗以後終於妥協,看來是沒有退路了,隻是沒路回去三叔家的方文妹妹怎麼辦?然而不論怎樣,該上路時還是得上路。
於是王生帶著行囊上路了,期間又遇見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諸如王生向田間老人問路,老人卻不知所然。王生感到納悶,“按照太爺爺給的地圖問的路應當不會有錯啊。”於是他要確認一些事實,在老人匪夷所思的注視中王生問過問題後離去。
“老人家,請問這是南陽麼?”
“你這後生該不是本地人,從我記事起這裏就叫揚州。”
“那麼這裏總該屬燕國吧?”
“你說燕國我倒是知道,以前這裏倒是屬於燕國,不過早幾百年就被楚國吞並,燕國早滅了,如今四海之內皆是大楚疆土。”
“哦,那您認識有一個叫聖人王君子的麼?”
“你這後生問些問題也忒奇怪了,聖人王君子天下誰人不知?”
“太好了!那您知道他住哪兒嗎?”
“齊州君子山,其實不是座山是個活物,哈哈哈,你快去吧,路途長,走慢了就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王生謝過老人之後便走,走了沒多遠才忽然想到,“齊州又是在哪兒?怎麼走?那個老人家沒告訴我啊。”
轉過身去,哪還有田間老人,隻有一鶴踏著青雲去了模模糊糊。
……
燕國西南有南田,這是個沒有多少人知道的地方。燕國已經不叫燕國改做了燕南,而南田仍舊叫南田。燕南不僅有南田,還有很多地方,有好的也有不太好的,王生在趕往齊州的路上也經過了一些好的地方當然也有不好的地方。有翠柳黃花盛開的小城,溪流環繞而過無聲無息,也有萬家楊柳青煙裏到了夜間便是天地皆星辰。也有怪石橫空猿猱欲度愁攀援,猛虎野獸凶禽嘶吼鳴叫。
有好人也有壞人,有心慈老者婦人給予王生食物清水指路,也有粗獷大漢三兩人或成群結隊,見王生麵皮俊俏便想行那一來洗劫錢財二來便是那說不得的事,當然那些人都莫名其妙的在王生莫名其妙的眼光中忽如見鬼似的逃走了。
就這樣,如這世間白紙一般的王生日夜兼程有驚無險的抵達了他的目的地齊州,遠在齊州城外他便已看到了那座世間無人不知的君子山,山不高,好像又很高。山上有個人叫王君子,世人都叫他聖人王君子,因為他是個聖人,他也不高,好像也很高。
素有大楚半天下,齊州半大楚一說。齊州的確很大,所以齊州城也很大,由此也可知齊州城人很多。
王生從沒見過這麼多人,本以為途經燕南一個名叫錦官城的地方人就極多讓自己大開眼界了,未曾想世間還有如此雄城。自己的村子是遠不能和它們相比了,可是它們又哪裏趕得上村子呢?王生如此想到便不覺多了些自信,麵對這百丈雄城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