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母那兒住了三天後,我終於走了。而唐晟……他就像是我幻想出來的人一般,沒有一點音信。
在這兩周多的日子裏,我成天神遊,不自覺的就會想起那個人,心,也就像是被挖走一塊,鮮血淋漓,不見愈合,思念的卻是越發深,鈍鈍的疼……
為了靜心,我來到了南嶽的一個小寺院,雖說小,不過說起來卻是有了一些年頭。「其實還是因為這兒在辦一個祈福活動吧?」我在心中問自己;無論說是為了靜心,或是說服父母的理由「因為無聊不想呆在家裏」……其實這些都是為自己不敢承認的事實而找的借口吧?
逃避,都是逃避!
也許是知道來到這裏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心事,所以這的師傅們也幹脆,電子設備都被收上去統一保管了,連時間也不知道,每天過著晨鍾暮鼓的生活,就全是為了能讓來這的人可以在這幾天能得到全心的放鬆。不得不說是讓人放下了很多,可自己……不經又歎了一口氣。聽著耳旁的梵音,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得我,還是呆呆的樣子,那個人,他…現在如何?
是夜,山中的天氣更為寒冷,潮濕的空氣讓人怎麼也開心不起來,初冬的山林本是極為清淨,什麼聲音都沒有的。就像窗外樹影重重,可以吞噬掉所有不安的心一樣。
我伸出手,透過指縫看被樹影分割的彎月……我猛地起立,拉上窗簾,關掉燈,把自己團成團,不斷的告訴自己:“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在第三天的中午,營長找到了我,告訴我有人找我,讓我先回去。聽到了這個消息的我覺得有些莫明其妙,這怎麼趕人呢?我回到宿舍,準備先睡一會,等下再去問是怎麼回是……
門外傳來敲門聲,我爬起來去開門,一邊迷糊的說:“要集合了?馬上……”還沒說完就被人抱住了,“啊…”我驚叫一聲,還沒有來得及有什麼反應就聽到那人在我耳畔說:“是我,別動好麼,讓我好好抱抱你。”話裏包含著無盡的思念、後悔……還有很多我道不明的情緒,纏在一起,讓我有一種鼻子發酸的感覺。
我聲音悶悶的:“不要來找我,來找我又幹什麼,我欠你東西?”“對,你欠我一顆心。”他幹脆的答。我呆了呆,想起了那幾天,有些脾氣的掙開他的懷抱,說:“別抱著我,出去!”我指著門外。他握住我的手,輕笑:“嫿,別這麼別扭行麼?”我皺眉:“什麼啊!你才別扭!”唐晟放下我的手,又摸摸我的頭:“嫿,你真可愛。”我頓時就被他氣的沒了脾氣,卻猛的想起了營長的那句話:“原來是你來找我了啊。”唐晟輕輕梳著我的發,一邊按壓著頭皮,告訴我:“而且還幫你請了下午的假。”
被他按的舒服的我打了個哈欠,睡意又湧了上來:“我要睡覺~”一邊向床那邊走去,唐晟拉住我,說:“睡吧,我抱你過去。”我一驚,清醒幾分:“幹什麼呢,別發神經。”唐晟把我橫抱起來:“沒發神經,你繼續睡。”話語裏透出幾分笑意。“你!…”我被他堵的說不出話,隻得有幾分狼狽的轉過頭說:“算了,不和你說。”
唐晟把我放到床上,給我壓好被角,坐下看著我。“你…你盯著我看幹什麼?”他答:“就看著。”我白他一眼,轉了個身,嘀咕:“看的我都睡不著了。”身旁傳來一聲輕笑:“好,我不看,我陪你睡。”“啊!”被抓包的驚叫,隻覺得臉上火熱火熱的,不由的咬了咬嘴唇。身後的人把我抱進懷裏,說:“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