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壇裏,‘爆料好手’又再次出現,發了一個道歉的帖子,稱那個視頻是合成的,前一個帖子也刪了。
齊旋的粉絲再次活了,但還是像以前一樣,這個ID還是沒找出來是誰,經曆了這些大起大落,齊旋倒是安靜了一陣子,也有人懷疑是在炒作或者說,那個叫做‘爆料好手’的人是被威脅了才不得不道歉的,後種更傾向於黑粉之間的版本。
不管事情怎麼發展,但還是解決了,也漸漸淡出人們的視線,隻是之後的齊旋見到君子寅和陸湘銘之後,再也沒有以前的傲慢。
事後,文桑問他:“你知道齊旋這件事是你子寅哥在幕後操縱的吧?”
陸湘銘點頭。
“那你難道不覺得他手段有些可怕嗎?以你這家夥這麼天真的性格怎麼會不生氣呢?”
陸湘銘歪著頭想了想說道:“為什麼呢?子寅哥是因為我受了委屈才這麼對齊旋的,子寅哥是為了我好,而齊旋卻是害過我的人,我為什麼要為了一個我討厭的人來生對我好的人的氣呢?齊旋就算被子寅哥整死我也不會生子寅哥的氣啊,文桑哥,你問的真奇怪。”
文桑沉默,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雖然這小子被保護的很好,但好歹也是君子寅和魏秋拉扯大的,不管他看著有多白,其實也帶著點黑。
拍攝的日子將近,陸湘銘卻開始糾結,他飾演的是男二號謝飛荒,是個從戰爭中活過來又在戰爭中死去的男人,他在陸湘銘的想象中,是個堅毅的,執著的,永不退縮的人,後來的變故使得他滄桑,但他還是毅然決然的為了國家的興榮再次走向戰場,是個不折不扣的男子漢。
可是看到鏡子中自己的定妝,太過奶油小生了,他真的能出演這個角色嗎?不會是因為導演和文桑哥的關係好才讓他來演的吧,他是真的喜歡這部劇,所以不想毀了它。
在開拍的前一天,他找到導演吳立,說了這個問題。
吳立看著眼前的孩子,因為害羞低著頭,但還是可以看到清秀漂亮的五官,他在選角的時候也掙紮過,他也有些擔心眼前的孩子會演不出謝飛荒的剛毅,但他去看了他拍過的雲層之端,才把這個角色定了下來。
“湘銘,你覺得我是那種因為朋友之間的關係,就可以把我的電影變得隨意的導演嗎?”吳立人認真的問。
看了看眼前的人,陸湘銘搖頭,吳導的能力是業界公認的,就算真的有些礙於情麵不得不加進去,而他不欣賞的人選,也最多隻能擔任一些小角色,男二號是不可能的。
“湘銘,我選你是認可你的演技,我相信你的演技你的氣勢能讓人忽略你的長相。你現在提出來的問題是在看輕你自己,也在看輕我選人的眼光,知道嗎?”
“對不起”湘銘道歉,他也隻是有點擔心,畢竟這是他第一次拍電影,而且是形象與他個人很不符合的角色。
江山罪正式開拍,文桑也回來了,這件事理所當然的被文桑知道了,某小孩被扯著臉頰訓了半個小時:“笨蛋,你知道這是多麼難的機會嗎?你沒這個金剛鑽我會讓你攬這個瓷器活嗎?竟然還跑去找吳立,氣死我了。”
扯扯文桑的衣袖,湘銘揉著自己被捏疼的臉頰小聲說:“文桑哥,我錯了,你別生氣了。”
被這軟軟的聲音一求饒,文桑也發不出脾氣,隻能扶額說:“算了算了,我和你這笨小孩生什麼氣。”
為了不讓文桑哥和吳導失望,陸湘銘更是全心全意投入到這部劇上麵。
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他是太傅之子,他是太子鳳元,他在爾虞我詐的宮裏陪著他,直到他當上帝王。
出征前,鳳元說:“我隻信你,飛荒,要活著回來。”
雖說是男二號,但戲份卻很多,所以湘銘每天都非常累,拍完一幕戲,本來隻坐在椅子上看下一幕,但實在扛不住就把劇本搭在臉上,在椅子上團著睡著了。
君子寅來探班的時候正好碰到了這樣子睡覺的陸湘銘,無奈的歎氣,雖然知道這是每個演員都會經曆的,但他還是有些心疼,他家小銘很累吧,乖乖待在家裏讓他養不好嗎?為什麼要來做演員這個受罪的職業呢?
他想,如果他真的問了,小銘肯定會回答:“當演員可是我從小的夢想,我現在有這個條件去實現它為什麼不呢?現在很多人都沒機會實現自己的夢想呢,我才不會覺得辛苦。”
文桑看到他來本想叫醒湘銘,卻被他製止了,把人從椅子上抱起來走進休息室,陸湘銘察覺到熟悉的氣息睡得很安心,還在他肩膀上蹭蹭,君子寅笑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