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打算不說話嘛?今天可就是大祭了!”
依舊是懶散,但是話語之中卻似乎有了一絲的鋒利,目標直指愣神而不語的周逸。
但就是這樣子的一個情況,周逸仍然是不說話,就如同這幾年來都一直保持的狀態,
就像一隻保護周全的刺蝟,如果觸碰不到他的肚皮,就永遠不可難呢過從那些尖刺的保護下見識到它的內心。
沉默就是周逸這隻刺蝟的尖刺,所以不管老人是怎樣的說法,都不可能突破掉那些尖刺的防護。
但如果話語觸及到柔軟的肚皮,那就不一定了。
“你還是周逸嗎?”
話語一出,如同尖刀,以著毫不掩飾的鋒芒直接刺向周逸的內心深處一直被掩蓋的事實。
眼皮子猛然地調動,呼吸也開始有了片刻的急促,刺蝟再好的保護,也不可能躲避利刀的刺殺,更可況是周逸一直需要小心謹慎守護的柔弱部位,
有了一種自己秘密被老人全部看穿和知曉的錯覺,但是很快,周逸就直接冷靜下來,隨後又變成了沉默的樣子,可是已經是將周逸所有的表情收入眼中的老人,卻也有了了然。
眉頭開始漸漸地皺起,躺在椅子上的腰杆也慢慢地變直,老人似乎是有著什麼要說,但是卻又有些不想現在說出來的樣子,而最後的結果就是整個屋子裏就變成了完全沉默的氛圍。
就像昨夜在星光下的模樣!
…………
時間在喧囂之中很快的過去,隻是匆匆地吃了午飯的眾人依舊是在作著最後的忙碌。
祭祀是在午時之末,未時未始之時,因為相傳被祭祀的青狼就是在這樣的一個時候歸於塵土,也是化作了圖騰。
落日山的青狼,有著和青龍戰了九州的傳說,更是有著一人雄踞浩大落日山的傳奇。
但是九獸都已經沒了任何的蹤跡,那被青龍所降服的青狼也自然在時間長河之中消逝。
可既然有人拜青龍,那自然就有人會拜青狼,那自然就有了青狼部落,也就是周逸現在所在的地方。
隻不過部落的記載之中,青狼部落也曾居於中級部落的階級,那時候的青狼部落,同樣是有著“始”境的高手,更能雄霸一方。
雖然最後是因為後繼無人而沒落,可是該有的東西還是有的,該有的習慣也依舊是存在。
就比如一年一度的大祭。
雖然說記載之中的盛況是現在的青狼部落所不能達到的高度,可是整個部落依舊是在一個月前就開始了準備,
部落的青壯,從不遠的落日山裏獵取到了足夠的血食,也同樣集齊了某些珍貴的藥材,所等待的就是今天大祭的時辰到來。
太陽過了正空,日冕之上的時辰刻度也已經快要靠近午時的末尾,
陸陸續續全部是來到部落中心,那搭建起來的巨大平台周圍,更是將所有的目光全部放在了東邊那一條大路之上。
“請青狼!”
未時之始,一聲高喝不知從何處升起,似乎是跨越了亙古,將滄桑和變遷盡皆壓入所有聽到人的腦海,
而也是這聲高喝之後,一身披紅色長袍,頭頂三簇翎羽,腰掛長劍一把的老人,手扶三柱高香,一步一步,踏著不尋常的韻道在眾人的眼前出現。
更還有一少年,身著白色長袍,手中端著酒壺,亦步亦趨跟在老人的身後,其臉龐上雖然看不出多少的色彩,但確確實實是有著一份拘謹的味道。
“周逸?!”
眼見著這番模樣的老人和少年,已然是站立在二十五個少年隻見那最靠近中心位置的周狼,眼神之中卻立刻出現而來一絲的果決和狠辣。
曆年的部落大祭,都是有族長親自主持,這是不可能改變的定理,但是曆年的祭祀除了族長能從那大道上出現之外,就不能再有一人踏了上去,這是定律。
可是今天,明明在剛剛的時候,明明已經說周逸和這次的大祭是沒有太大的關係,那現在又是怎樣的一回事?
難道隻是說給自己聽聽的?這老不死的!
雙手全部凝握成了拳頭,更有青筋的暴露,但是周狼卻不敢現在就發泄出來。
大祭在即,自己任何的不適當舉動,都會引起所有人的反感,那自己的等待豈不是就變得更加的艱難實現!
“周逸!”
看著那跟著老人已經快要來到平台上的周逸,周狼暗哼了一聲,但是因為想到利害關係,也隻能是暫時稍稍平複了自己的心情,但是再等上幾個時辰,自己一旦自己得到青狼認可的話,那這周逸也就不能怪得了自己了。